【荷兹Hez】同人短篇《鲸心》(2)

“当然不是。"Alice柔声道，：“它曾经是片很奇妙的海，根据不夜城上人们的心情而变幻颜色，当人们快乐时，它变成金色；当人们伤心时，它变成深蓝色;当人们思考时，它变纯黑色。但这种功能在人们开始改造那鲸后就逐渐消失了，现在还是有一点的，只不过很难触发......啊荷兹你看!海变颜色了!”
在Alice的讲述中，荷兹轻声唱起了歌。歌声宛如有魔力一般，春起了一朵朵的小浪花，它们闪着梦境般的金色光芒。
一曲唱完，荷兹和Alice便都沉默了。他们望着那片小小的海水逐渐褪去金色，露出虚无的透明。
过了很久，隆隆声从大地深处传来，然后整个城市开始剧烈摇晃。荷兹惊惶地站起身来：“Alice，怎么了?”
Alice没有回答，荷兹知道她在调动A工系统探查周围海域的情况。然后她的声音也带上了恐惧：“那鲸，正在向下沉没!”
“大概什么时候完全沉没?””明天凌晨。”
令Alice惊讶的是，荷兹在听完后没有显露出惊恐，反倒解脱似的松了一一口气:”终于可以从这个钢铁世界中解脱了。”
Aice轻易地看穿了荷兹的内心:“我们死不了的。”
“为什么?”
“我和你，本质上都只是数据体，在被创造时被备份了许多份，只要有躯体，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和人类说的一样,去‘旅行’?”
“是的。”
“那Alice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去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
“好啊，只要我和荷兹能在一 起,就很开心。”
5、
当天晚上，不夜城的市长将城内所有的市民聚集起判开了一次会议。市长是个很年轻的女性，但仅仅半天的时间，她就变得披头散发饱经沧柔，连说话时的声音也变得略带沙哑。
“..... 那鲸大概会在明天凌晨完全沉没，我们会通宵组织你们逃离那鲸。请各位务必带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我们可能会在海上漂浮许多天......散会。”市长十分沉重地翻完了手中文件的最后一页。
然后， 会场中，一只白暂的手举了起来。
“市长，我想和那鲸留下来。”荷兹平静地道。
荷兹和Alice都死了。
他们蜷缩在钟楼上看着在白色浪花中远去的白船，任体内的电能慢慢耗尽。
死之前，荷兹听到了那鲸濒死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很沉重，宛如教堂的洪钟声。
来世，和我们一起旅游吧。
荷兹这样想
Forever.
舞台下是迷妹们的疯狂失叫声和到处乱闪的荧光棒。
台上是一个少年穿着白衬衫，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上。他一开口，下面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为各位带来的这首歌，讲述的是我的故事。它也是一首，唯一让无色的海水变色的歌。”
在《无色海》的 旋律中，蜉蝣忽而洒满了舞台。
一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