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女人的男人们(2)

"不怕老婆挺着大肚子去找你？"
"兄弟，这儿tm可是港堂（Gang Town)。"
3
她在T台上舒展腰肢的时候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随后伸手探向后背，极其轻快地解下自己的亵衣向我抛来。
演出结束之后，我想偷偷的溜进后台。她坐在进门向右从左数第二个化妆台，在用粉饼仔细地补妆。她没有回头，对着镜子里我的影子说。
"老板，这个地方客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我想你有东西落在我这了。"
"没关系的，就送给你了，老板，也不是值钱的玩意，我有好多。"
沉默了一会，她说:"还有事吗，老板？没有的话请您告辞吧，我要换衣服了。"
"今晚有第二场要赶吗？"我问。
"可能吧，不管怎么样我挺赶时间的。"
"我倒是有一个不赶时间的方法。"
她停下手里的活，转过头来看着我。
"今晚上我单独雇你，可以吗？"
4
海堤上的风带着从阿留申群岛的带来的低压吹散了她的头发，她手扶着栏杆，害怕被裹挟进夜色中黑暗的海潮里。
"老板，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问这个干嘛？"
"想知道今晚上你能雇我多久。"
"我没工作。"
"哈啊，那你是靠什么过活的？你有个有钱的老爸？"
"退伍的津贴补助、给杂志社投稿的稿费和版税，"我看了她一眼，"还有房租。"
她默默来到我身边，我们继续沿着海堤走了一段距离。
"想听故事吗？"我问她。
"你雇我来的，怎么样都行。"她说。
"从前有一个女孩，在她十六七岁的时候被几个社会青年性侵了，这个姑娘很无助，很痛苦，她不知道跟谁去说，她也没有和谁去说。后来班主任发现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单独找她谈心，结果又变成了一场性侵。最后这个姑娘崩溃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五月的一个夜晚，选择用割腕这种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呢？"
"你十分像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她悻悻地站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口，愠怒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奇异的光。
"老板，虽然我是那种女人，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虽然少不更事时也遇到不少的人渣，但我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样，在对失败的爱情和自己的自怨自艾中活的扭曲而不堪。"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历史，你也有，我也有，我们遇见对方之前，都有自己的经历，过去没有办法改变，也因为过去变成了现在的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