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夜追捕(2)

检查站的警察马上举枪。
„Stoppt! “（停下！）
„Steigt aus! Steigt aus! “（下来！下来！）
„Blockiert die Straße! “（把路堵死！）
手忙脚乱的车夫一时半会摸不到刚才松开的缰绳，只能看着脱缰的马一直往前冲而束手无策。警察的第一道路障还没来得及摆好就被冲破了，但是在检查站的另一端，两个警察已经放置好了拒马栏，举枪瞄准着车上的人。
„Aussteigt, oder wir schießen! “（下来，不然开枪了！）
“快下车！”
提尔一把掀掉了着火的篷布，拽着后面的两个人跳下了车，跑向旁边的小巷，前面的车夫手忙脚乱地跳车跟着他们跑了过去。
哐当！
提尔奔跑中把巷口旁边斜放着的一块木板砸到了路中间，几乎一板子拍到了后面紧追不舍的警察。后面的警察往后一闪躲过了这一板子，但木板把整个巷口都堵住了，后面冲上来的警察接着一脚把木板踹翻。
„Wir brauchen Verstärkung! “（快叫增援！）
一阵连续而刺耳的哨声从身后传来，急促的哨声似乎正刺激着心脏越跳越快，敦促着双腿加速，想要甩掉后面的灯光。而后面的光亮也似乎能被曲折弯绕的小巷所阻挡，跑过两个拐角之后的四人似乎正逐渐融入巷子另一头的那片漆黑中，巷子在前面拉成了一条直路。
„Stehen bleiben! “（站住！）
灯光再次将他们笼罩。
„Sofort stehen bleiben! “（给我站住！）
后面的光亮映出了他们的影子，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似乎正把地上的影子一下一下砸矮。借着后方摇摆着的灯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的卡洛琳瞥到了前面的车夫，他正把手塞在外套里面摸着什么……
影子映在了前面巷子的尽头，不，应该是又一个拐角，后面的灯光已经完全照亮了四人的轮廓，而此时卡洛琳也看清了车夫的动作，他的右手正握着某个反光的物体，回头把手一抬。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把深夜的天空撕裂，响亮的回声在狭窄的小巷中不断回荡着，整条巷子都被其填满，后面的灯光似乎也被那巨大的声响震撼，定住不动了。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周围一切陷入了死寂。
„Feuerwaffen! “（有枪啊！）
„Achtung! Sie haben Feuerwaffen! “（小心！他们有枪！）
身后传来两下几乎重叠在一起的枪声，卡洛琳的右耳捕捉到了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她身子控制不住地往旁边一闪，而几乎同时，四个人正想跑进去的拐角处被子弹崩出了一片碎石和尘埃。
„Feuer frei! “（往死里打！）
连续不断的几声枪响盖过了后面警察的叫喊，几乎同时，他们跑进了拐角，子弹紧跟在四个人后面，砸到了巷子的拐角处，灯光照到的地方只剩下被子弹击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