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题(三)(2)
小女孩儿跟着妈妈坐在观众席上,不哭也不闹,在返场收礼物的时候我能听见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她喊孟哥:“哥哥。”
我本想恶作剧,告诉小女孩儿,你该叫叔叔,按年纪还有可能是大爷。但是我看见孟哥的笑,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很喜欢孩子,但是孩子们都不是很亲近我。孩子好像天生就有种能力,能分辨情绪是否真实。他们知道我喜欢他们,所以他们不害怕我。可他们也能看出我的职业假笑,所以也不怎么乐意搭理我。
我喜欢他们,可我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会是什么样。太久远了,我没法设想。
但我能想象孟哥当爸爸是什么样,我希望他能有个和这个小姑娘一样漂亮的女孩儿,有天也能坐在观众席上,指着台上的孟哥跟旁边的观众说:
“你看,那是我爸爸。”
然后孟哥也会在返场的时候唱一首儿童歌曲,目光温柔、眼带笑意。
这个场景过于美好,美好到我的心都塌陷了一块儿。孟哥有个女儿,会管我叫什么?
干爸?
那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天上的星星我都得给她摘下来。
我看着台下眉眼弯弯的小女孩,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突然间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想听《不明不白的伤》。
那是孟哥的另外一段故事,是孟哥唱给另外一个人的,就像这首儿歌一样,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含义,通过这个人娓娓道来,表达着不同的情愫。
而我,在孟哥的歌单里,没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