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止成烟（原创拟人小说）(3)

“不！你住口！”末寒一下松开手，桃红长剑摔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这不可能！除非……除非‘九星天封’……”
“九星天封，早就破了。”白辞颜不无狠心地续道。
末寒猛地抬起头，一双清眸里漫上了无尽的惊恐。
“难道说……你要渡的那个‘徒弟’……”
“成眠他是……”白辞颜顿了顿，强自镇定了下声音，双手却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九星天封的……最后一块碎片。”
“嘣”地一声，末寒和程烟的脑海里都有一根弦断了。
“你、你说什么？”先发问的，是刚刚才从密道里爬出来的程烟，比起末寒，他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此时又突然听到了俞成眠的名字，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一下竞把末寒就是那个为自己引路的“丫鬟”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闻言，白辞颜竟兀自叹了口气。
“九星天封的碎片……”末寒有些呆滞地缓缓将佩剑拾起，“你是要让他‘祭天’？”
“……”
“那可是你的徒弟啊！”突然，末寒大喊了一声，复又顿了顿，苦笑了下，纤纤玉手抚过佩剑上精致的桃花纹，缓缓续道，“你，就当真舍得？”
“我……”白辞颜松开紧握的拳头，把手抚在额上，“我舍不舍得，又能如何？”
“……”末寒抬起眼，定定地望着他，“看来你说得没错，天界已经不是天界了。
“如果我没记错，九星天封破碎后应该一共有九块碎片吧？那么，前八块碎片呢？
“要以牺牲凡人的性命为代价来修复天界，抱歉，我无法接受。”
“末寒，”白辞颜移开手掌，“前八块碎……”
“等一等！”这时，一旁的程烟突然急了，“你们刚刚说‘牺牲凡人的性命’是什么意思？你们想对俞止干什么？！”
听到他喊出“俞止”这个名字，白辞颜的瞳孔缩了缩。他看向程烟，眼神中有无数复杂的情绪。
“也罢，既然你是成眠的既定之劫，我就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程烟急忙追问道。
“我需要，你把接近成眠的原因，”白辞颜冷冷地望向程烟，“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程烟犹豫了一下，咬牙应道：“好，我告诉你。”
“怎么回事？陈管家呢？！”
“禀夫人，我们已经找遍了府上的各个角落，均没有发现管事大人……”
“废物！”李夫人扬起手，朝着面前的一个家丁一把掌甩了下去，“一群废物！”
话毕，她一把推开那个家丁，继续朝着书房跑去。
“不、不对！”
正跑着，李夫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程烟（俞成眠）！
怎么可能这么巧？！
今日他来访后，就提到了书房，而且他刚刚提起，书房便出了事……
而且，李夫人隐约觉得，这位新来的客卿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觉……
李夫人慢下脚步，额头上冒出几滴虚汗——她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个十年前，自己亲自扫地出门的书童——俞·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