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止成烟（原创拟人小说）(2)

而这几分变化，无一遗漏地都被俞成眠收进了眼底。
时辰该到了，俞成眠微不可察地勾唇轻笑了一下。
“程……”
李夫人刚开口，就听得院子深处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破声。
循声一望，竟是书房的方向。
李夫人一下慌了神，急忙站了起来，向发出爆炸声的方向冲了出去。
俞成眠冷冷地抿了一口茶，琥珀色的眼眸微闭，一扬手，茶杯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四裂开来：“千峰生前最喜欢的茶具，岂是你能用的？！”
话毕，俞成眠将手指按在剑鞘上，施展开轻功追了出去。
另一边，刚从暗道里出来的程烟——
“怎么又是你！”
程烟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熟人”。
“你居然……还敢待在他身边？”
来人一袭白袍，一头青丝被云纹发束束在脑后，气宇轩昂，仙风道骨——正是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白辞颜！
程烟见势不妙，刚想缩回去，又一想密道恐怕已经坍塌，再返回去肯定是走不通了。只得一咬牙，狠声道：“如果你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就先让我出来。”
“区区小妖，也配和我谈条件？”白辞颜一反手，一柄银色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宝剑出鞘，寒芒刺骨。
程烟抬起眼，蹙起眉，轻咬唇角，眼神中满是倔强。
“辞颜，你为何要一意孤行？这个劫，是他命中注定之劫，是生是死，全在他自己手中。既然你本来无意插手，如今又为何……要搅这趟浑水？”
“陛下，这次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
“好了，你不必说了。你的脾性，朕清楚。既然你已决定，那就放手去做吧！只是，千万只能在你的能力范围内行事，不可勉强。或许，天界，真的是气数已尽了……”
天帝叹气的面容仿佛还在眼前，白辞颜握着长剑的手一紧，眼眸中涌上无限的杀机——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寸寸收紧，程烟坚定的眼神也不免动摇起来：“等……”
“死吧！妖孽！”未等程烟说完，白辞颜突然红了双眼，举起长剑向他斩了过来。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一把还未出鞘的桃红长剑斜刺了出来，一下挑开了白辞颜的银色长剑。
白辞颜握剑的手虎口一震，终于清醒了几分：“……末寒？”
“浑蛋！”身着粉色长裙的末寒用力地推了白辞颜一把，“你刚刚差点儿就入‘魔障’了！你知不知道？！”
“我……”白辞颜紧皱起眉，握着长剑的手一颤，眼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到底是为什么……”末寒拽住白辞颜的衣袖，秀眉微蹙地盯着他，“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妖，差点儿走火入魔？”
白辞颜看了看她，又扭过了头，不发一言。
“你、天帝，还有众仙家……是不是瞒了我些什么？”
“……”
“难道……”面对白辞颜的沉默，末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不可能……”
“抱歉，末寒。”白辞颜终于扭过了头，叹了口气，“天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