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子④(3)

“你说到重点了，齐格飞会叛变不是命运的选择，而是我，选择了命运。我之前说过的，这个世界是一棵树，一棵大到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的树，就像古代人看不到地球是圆的那样，它太大，在它面前我们渺小的就像虫子一样。
这棵树上有无数的虫子，有的虫子在努力往上爬，有的虫子在原地打转，有的虫子因为父辈的努力，一出生就在更高的地方，享受更嫩的枝叶，更好的阳光。然而不是所有虫子都能爬上最高的枝头，有些虫子一不小心就爬到了分枝上，爬上分枝就意味着永远到不了大树的顶端，最多也只是比其它原地打转的虫子高一些而已。有些虫子不小心就爬上了腐朽的枝叶，自然也就消亡了。而顺着主干爬的虫子就意味着要承受更多的重力，走更长更难走的路，没有枝叶的庇护很容易就被天敌杀死。”说到这里奥托有些口干了，他抿了一小口手中的红酒。
符华静静的听完奥托说的这些，道：“您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对命运做出这样的阐释，而且大多数人的命运的确就是这样，您说的没错，这就像是一棵无形的树。”
“你明白了一点就好，虽然这个世界是一棵树，但是也不是完全无法改变的，我们虽然摸索着前行，但是经验和直觉会告诉我们走哪里才是最合适的，虽然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条分枝上有什么等待着我们，是否偏离了道路，是否走了错路，但是在踏上每一个分枝之前，选择权还是在我们自己手里的。”
“这就是你说的选择命运吗，你选择杀死了塞西莉娅，导致齐格飞叛变。”符华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不过你要搞明白我那是为了杀死西琳，只能选择牺牲了塞西莉娅。”
“但是这一切和天晴雪有什么关系。”
“因为虫子是有极限的，当你在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前人的经验和历史的教训再也无法给你指引，然而在前面等待你的还有无数的岔路，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些非常的办法来给你一些指引，避免走一些毫无意义的岔路。”
“你说的非常的办法，就是天晴雪的预言能力吗。”
“没错。”
“既然你说了这个世界上依然有无数的分支和岔路等待着你，你怎么能保证天晴雪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呢。”
“不不不，正不正确不是由她说了算，而是由我，她只需要负责预言就可以了，预测出每一种道路的每一种可能，最终的选择权依然是在我手上，由我选择自己的命运。我已经不是虫子了。”奥托的语气透露着无比的自信，只要掌控了天晴雪，就等于掌控了世界树的方向。自己就能找到复活卡莲的捷径。
“不愧是奥托大人，您的智慧让我深感钦佩。”符华淡淡道：“不过...您真觉得未来是可以预知的吗。”
 “我们的谈话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了呢。”奥托突然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符华，这让符华感觉到有一丝不妙。
“奥托大人，您说的我有些不明白。”
“最开始的地方...我问你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回答我你已经按照我的命令杀了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孩，可是...那个男孩的确是天晴雪的哥哥，自己的亲哥哥被杀了还能这么冷静，而且这几天她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反常，你不觉得奇怪吗。”说到这里奥托的眼神中已经充满着怒意，好像就要爆发了一样，符华面前的酒杯砰的一声裂成了碎片，红色的液体洒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