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十诫/良堂】真相是假

真相是假
周九良也没想过，孟鹤堂大婚那天他会哭的这么凶。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吧，第二天晨起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眼睛肿的像金鱼一样的的自己，揉了揉疼的厉害的脑袋，叹了口气开始刷牙。
孟鹤堂结婚以后周九良一颗心算是搁肚子里了，他知道他的先生不再是他的了，他又天生不是个爱搅和的人，自己跟自己说了句以后就好好说相声吧，就把心里的想法全都埋了起来再没表现出来过。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孟鹤堂会找上门来。
那天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孟鹤堂看上去很累，拎着一袋子酒说九良，你得陪我。
周九良不明白他先生这是怎么了，把人迎进来之后尽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了。孟鹤堂酒量还算可以，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没一会儿就有些醉了，倒在周九良的怀里无声无息地流泪。周九良拿袖子蹭了蹭他的脸，试探性地问他怎么了，却是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直到他以为孟鹤堂睡着了，才听到了他的哭腔。
“打明儿起，我就只剩一个人了。”
“孟哥到底怎么了？你跟嫂子吵架了？”
“那倒没有，就是离婚了。”
周九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只能抱着他陪着沉默。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了句:“先生，你还有我。”
孟鹤堂听到这句先生，并不清晰的脑袋里勾起了压抑很久的情愫，他抬眼看向周九良，嘟嘟囔囔地重复着他的话:“我还有你。”
“是啊，我一直都在。”
“不，你不在，你不在，你不在……”
“怎么不在呢？先生，我打17岁就跟了你，从未离开过啊。”
“你不在，你不能在……”
“先生，自打跟了你，我再没想过别的。从前只想着跟你说相声，看你一步步成为角儿，后来虽然慢慢不一样了我也只是想陪着你，怎么如今倒不能在了呢？”
孟鹤堂这次没再说话，闭着眼睛躺在周九良怀里，眼角还挂着泪水，拿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地垂下，周九良知道，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孟鹤堂酒品一向挺好，喝不到烂醉如泥就睡着了，比起有些喝醉了就爱闹的师兄弟省心很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孟鹤堂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大床上，怀里是久违的腰身，他有些懵，眨眨眼抓着头发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此时正盯着他的周九良，脸有点热。
“先生您终于醒了，抱着我的手劲还是那么大，我都拉不开。”
孟鹤堂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周九良，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
“我去做饭，你自己洗漱吧。”周九良也没等他回应什么，下床穿鞋开门走向厨房。
“九良，我们……”
“你想吃点什么？家里有茭白，还有块牛肉和一小捆生菜，你还想吃什么我去买。”周九良截断他的话，自顾自看着冰箱说。
“九良，我……”
“先生，先吃午饭。”
“我们都不能逃避这件事。”
“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