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一戏,耽我半生:你真的了解牵丝戏吗?(2)
庙外像是寂静了些,风雪渐息,一辉银月拨开了乌云**进来,温柔地撒向蜷缩墙角还抽动着的老爷子脚前。我正惊奇,却不想面前突然大作——火光舔过木偶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细巧骨骼,烧出哔哔啵啵响动,那猛烈的火舌将吞噬的瞬间,女孩模样的木偶忽地动了,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娇弱的身段端然又妩媚地对着老爷子作了个揖。扬起含泪的脸儿,突然笑了笑,随即咔一声碎入炭灰。
一别两宽,不羁不绊
那晚的火燃得格外久也格外暖,分明没太多柴火,一堆火却直到天光放亮才渐渐冷下去。拼尽全力地,暖了那么一次,暖了那么一次,孤单了一辈子。清晨风雪彻底息了,却早已漫过了庙宇的门框,我背上书箧,看了眼已睡去的老爷子和那堆依旧微红的炭灰,继续行程。
很多年后,我还记得那老爷子受揖后放声大哭的模样,嚎啕得就像当年被爹娘拦着阻着,不准去看牵丝傀儡戏的那个孩子。
只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