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同人】【图片源自网络，侵删】另一种，如果（9）——开始，结束

“他怎么样了？”
这是英格莉来到医院，看见坐在走廊里的海伦娜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海伦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坚强的姑娘在此刻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上帝啊……”英格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倒是海伦娜站起身搀扶着她坐在了长椅上。
“里昂……”海伦娜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执着地拖着濒临绝望的自己一同寻找逃生之路时，那永不放弃的坚毅眼神。
这一次，你也不会放弃的，对吧。
海伦娜低垂着头，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时间就像是一根业已点燃的蜡烛一样，缓慢但是却真实地灼烧着每一个与手术室内病床上那个紧闭双眼的人有关的一切人与事。
“来不及了。”一个身材瘦小的黑人医生在看了一眼那些仪器上代表着里昂此刻身体状况的数字和曲线后轻轻摇了摇头。
“一只阿托品，然后继续电击。”乔治没有理会那个黑人医生，依旧做着自己的努力。
“准备完毕。”
“继续。”
那条代表着心跳的线在电击的瞬间出现了波动，随后再次回归平直。
“该死的，继续。”
在一次又一次的电击之下，那根绿色的直线终于显现出了规律但是微弱的波动，而那个人也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脏器功能也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竭。
乔治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回光返照。
“去见见他吧，抓紧时间。”这是他推开手术室的门，看到那两个眼中充满期待的女孩后，所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尽管作为医生的他，已经见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尤其是在那个他度过了半生的小城市里，他更是亲眼目睹了上帝才知道具体数目是多少的惨剧，但是，理论上早已应该看淡这一切的乔治，在面对那些经历了漫长等待却最终绝望的患者家属时，心中仍然会涌起沉重的负罪感。
于是，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就像当年在浣熊市，自己接到自己妻子的离婚诉讼传票时一样。
“里昂……”英格莉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脑袋无意识地摇晃着，最终，她将头偏向了一边，借着摘眼镜的动作，擦掉了那些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
“他会好起来的，”海伦娜不知道是在安慰英格莉，还是在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在高橡树市，在中国，他战胜了那么多看起来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和怪物，这一次，他也一定会战胜死神……不是吗？”
或许是海伦娜的话起到了作用，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里昂的嘴唇开始蠕动起来，而他那刚刚还有些暗淡的眼中也焕发出了一些别样的光亮。
“里昂？”海伦娜有些惊喜的跑过去，俯下身体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努力地想要分辨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里昂接下来所说出的话，让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艾……达……嫁给……我……”
有些呆滞地直起身体，海伦娜的心中有些如同结晶一般的苦涩——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感到悲伤，还是应该感到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