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如印(2)
2023-03-16一目惚れ 来源:百合文库
“在想什么?”绘子低头问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肋骨。
“Moonwalk。”我说。
我想谈谈Michael Jackson,事实上我对此人知之甚少。绘子对他情有独钟,唱片柜里每三张中必然会有一张封面上写着这串名字。
“喜欢Michael?”
“舞跳的不错。”
“我喜欢那样的。”
“踢踏舞?”
“沉浸的存在方式。”
“可了解他?”
“了解他的人和从没听过他的人一样少。”绘子偏过脑袋伸出手挠了挠触及脖颈的头发。
“觉得悲惨?”
“我想他自己不那样认为。事实上是怎样我也不能知道。”
“纯粹的人都会痛苦,痛苦不在于痛苦本身,而是在于他们感知不到这样的痛苦。爱恋着的时候沉浸其中,是音乐的天才还是节奏的奴隶呢?”
“至少在那些时候他站在黑暗里的灯光下,被称为Michael。”
“爱者为奴。”
我侧过身子撑着下颌望着窗外,两人久久地沉默。满身的汗水在原本无用的风扇下蒸发终于带走了体表的热量。前天才换上的床单今晚我得再弯下腰洗上要命的半小时。每次蹲下洗完床单后我的脊柱就和久置变硬的油条一样僵直。后天就要上交结业论文,论题是《辩论的深刻哲理》,我闭上眼暂且不去想这些糟糕的琐事。
“就要毕业啦。”绘子伸出一只手从我的背后搂住我,认识以来这样还是第一次。
绘子把光滑的额头轻轻贴在我的背上,稀薄纤细的刘海让我感到有一些痒。
“往后干什么?”
至少在短短几秒里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像我这样可以吗?”绘子环在我胸前的手明显搂得更紧了,可是一瞬间后又松弛下来。
“像哪样才满意呢?”我问。
“我既羡慕于她们的充实却又不愿意沉浸在那空虚里。”
我缄口不语,头脑里突然四处窜出一个又一个舞蹈动作,既癫狂又自然,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最后浮现出的是那个博士尸体的样子。
“我喜欢我自己虽然很糟糕还不被人接受。”
“………”
绘子似乎哽咽了,但是被她搂着我无法回头确认。
又是久久地沉默,连之前无比光耀的太阳都好像急速褪色,逐渐隐没在无边无际的深色海平面下。大片的天空变得幽蓝,最远处的夕阳周围仍是淡金色,我想到了麦浪里少女的裙摆。
“我不知道,可有啤酒?”
我穿上内裤下床去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哈士奇跟了过来,我把茶几上已经融化的半块巧克力喂给它吃了。
绘子靠在床头用双手捧着温吞吞地啜着啤酒,我点燃了一支烟。
远处原本一条狗都没有的沙滩上不知何时已经陆陆续续站满了人,大家讨论着白天的炎热还有结业论文,有一些人拥抱在一起不知道欢呼着什么。
“往后干什么?”绘子喝完最后半滴啤酒自言自语。
“做蔬菜沙拉。”
“Moonwalk。”我说。
我想谈谈Michael Jackson,事实上我对此人知之甚少。绘子对他情有独钟,唱片柜里每三张中必然会有一张封面上写着这串名字。
“喜欢Michael?”
“舞跳的不错。”
“我喜欢那样的。”
“踢踏舞?”
“沉浸的存在方式。”
“可了解他?”
“了解他的人和从没听过他的人一样少。”绘子偏过脑袋伸出手挠了挠触及脖颈的头发。
“觉得悲惨?”
“我想他自己不那样认为。事实上是怎样我也不能知道。”
“纯粹的人都会痛苦,痛苦不在于痛苦本身,而是在于他们感知不到这样的痛苦。爱恋着的时候沉浸其中,是音乐的天才还是节奏的奴隶呢?”
“至少在那些时候他站在黑暗里的灯光下,被称为Michael。”
“爱者为奴。”
我侧过身子撑着下颌望着窗外,两人久久地沉默。满身的汗水在原本无用的风扇下蒸发终于带走了体表的热量。前天才换上的床单今晚我得再弯下腰洗上要命的半小时。每次蹲下洗完床单后我的脊柱就和久置变硬的油条一样僵直。后天就要上交结业论文,论题是《辩论的深刻哲理》,我闭上眼暂且不去想这些糟糕的琐事。
“就要毕业啦。”绘子伸出一只手从我的背后搂住我,认识以来这样还是第一次。
绘子把光滑的额头轻轻贴在我的背上,稀薄纤细的刘海让我感到有一些痒。
“往后干什么?”
至少在短短几秒里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像我这样可以吗?”绘子环在我胸前的手明显搂得更紧了,可是一瞬间后又松弛下来。
“像哪样才满意呢?”我问。
“我既羡慕于她们的充实却又不愿意沉浸在那空虚里。”
我缄口不语,头脑里突然四处窜出一个又一个舞蹈动作,既癫狂又自然,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最后浮现出的是那个博士尸体的样子。
“我喜欢我自己虽然很糟糕还不被人接受。”
“………”
绘子似乎哽咽了,但是被她搂着我无法回头确认。
又是久久地沉默,连之前无比光耀的太阳都好像急速褪色,逐渐隐没在无边无际的深色海平面下。大片的天空变得幽蓝,最远处的夕阳周围仍是淡金色,我想到了麦浪里少女的裙摆。
“我不知道,可有啤酒?”
我穿上内裤下床去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哈士奇跟了过来,我把茶几上已经融化的半块巧克力喂给它吃了。
绘子靠在床头用双手捧着温吞吞地啜着啤酒,我点燃了一支烟。
远处原本一条狗都没有的沙滩上不知何时已经陆陆续续站满了人,大家讨论着白天的炎热还有结业论文,有一些人拥抱在一起不知道欢呼着什么。
“往后干什么?”绘子喝完最后半滴啤酒自言自语。
“做蔬菜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