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是江湖(3)

不过尔时，李白便开始提笔了“云想衣裳花想客……”他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好诗好诗！”
“云想衣裳花想客，春风佛柳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想遥台月下逢
一夜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相断肠。
借问汉宫作得似，可怜飞燕依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城阑干“
唐玄宗读罢，拍手称绝，杨贵妃也带着盈盈笑意，沉香亭中—君子—美人—才子一首诗，满园的牡丹尽失其色。
“请乐师来谱曲演奏！”唐玄宗一声令下，李白所写的《清平调》便迅速在宫中传播开来。
“你撰写七言五言可否？”唐玄宗笑道
“自可为皇上一试，皇上尽管出题”
“做一首五言《宫中行乐》”
李白沉吟二三，他举目远望，宫墙叠院，暗红色的朱砂在夜色中泛着光，主殿金，殿亮着灯，宫女们进进出出里外打点着。
“小小生命屋，盈盈在紫薇
山花插宝鹭，石竹绣罗衣
每出深宫里，常随布馨归
只愁歌舞散，仕作彩云飞“
五
却说李白在宫中为杨贵妃赋了诗，又做了八首《宫中行乐词》皇上大加赞赏。往日里瞧不起李白的官员来找李白喝起酒来。李白看不上他们一个人躲在酒铺过他的逍遥日子。
高力士却很是不满，一个劲地吹起枕边风来。
“娘娘呀，那李白如此说你，你却不恨？”
“我一个后宫妃子，他不过小小翰林学士，我恨什么？”
“你瞧瞧，他说你呀飞燕依新妆，这不是将你比作赵飞燕么？这赵飞燕可是……”
“高太尉可别说了本宫知晓了”杨贵妃皱着眉头，今日头上的金步瑶在日间的光照下泛出漂亮的色彩。
六
沉香亭写诗一事后，唐玄宗又请了几回李白写诗议事，可李白总是喝得不省人事胡言乱语，又当众大臣的面佛了唐玄宗的面让唐玄宗又爱又恨，贵妃似乎对此人也不满意，唐玄宗倒底惜才便去问李白的意思。
“眼瞅着你不爱理会国事，若朕赏你黄金百两，你且去云游四方如何？”唐玄宗端着皇帝的架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白。
“谢皇上，”李白甸甸的朗声道。
“你，”唐玄宗眉头一横，主殿上一席冷风拂过“赶紧滚吧”说罢他又笑了看着李白远去的背影眼神落在了红墙之外。
京城的大街上多了个李白又是何等风景？
多了李白不过是朝堂上少了一个醉汉，民间多了个醉翁罢了。
七
唐玄宗末年即代宗初年（755年12月16日）安史之乱爆发
八
唐肃宗乾元年间，千疮百孔的大唐显露出疲态，红墙之外的京城大街上便随处寻得路人行讨，人们不再穿着时髦的丝绸而换上了破布麻衣。
他们脚步匆匆，不知寻找什么又或是被什么追着。
而那个少年郎李白还是一席白衣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空酒壶被拦在了华阴县门外。
“你是何人，胆敢骑驴进城”衙门中当事的厉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