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之的羊(2)

“小心点别被这玻璃片给伤到了。”应着松下警官的话，我拨开咖啡豆，一枚鱼钩藏在咖啡豆里，恰好划破手指。
“不碍事，你接着说。”我接过松下警官递来的手帕缠着手收回了口袋。
“这窗口这么小，不可能有人能通过去，左边的通风口，幼童倒是能钻过去，只不过幼童怎么可能给成年女性的脖颈致命一击？”白谨刑事一旁道。
储物柜上几只血红多掌印，我顺着血手印看向煤气灶上的水壶。
死者在11:13分去过一次卫生间装满一壶水，11:30左右丧命。
“死者在密闭空间内被杀害，监控录像里没有任何人出现的痕迹，但这个伤口不像是自杀。”中村刑事道。
“店主现在在哪？”
我一手翻了翻储物柜里半敞的抽屉。
坐在厅中的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得伸出手，道：“是我，我是店主。”
“牛丸夫人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中村刑事道。
“我以前常来你们家店，”我翻腾了几下抽屉里，里面全是死者生前的血手印，“为什么员工在十一点半还在加班？”
“天气转冷，客人早上都会来买早点，店里会为第二天做准备。”老妇人扶着拐杖起身。
“当时你和店里的人都在干什么？”松下警官几步向前坐到牛丸夫人的对面。
“智美那丫头是个热心肠的，这店是我和她还有她姐姐一起开的，”牛丸夫人声音沙哑，又喝了口水，随后慢条斯理道：“我和她姐姐身体都不好，最近她姐姐又旧疾复发，所以请了长假，已经在家里歇了好一阵了。”
快入冬了，树叶都掉的差不多，窗外那棵树上有只鸟巢。
“松下警官，房后的树有没有检查过？”
“啊？”松下警官愣了一下，道：“这倒没有。”
那树上的东西！
我转身就跑，绕向后门，寻那棵树。
广正街是条特殊的老街，每家店铺都是后门对着后门，巷子交错排列，很难找到哪家店的后门，但是恰恰这家咖啡厅后门有一堵墙封死了，牛丸夫人年轻时觉得那墙死气沉沉就种了两颗棵树。
我绕了几条小巷，终于找到那堵墙，墙上挂着银丝，我踏着旁边的垃圾桶翻了过去，顺着银丝，寻到了树上的那支箭弩。
这箭弩是王腾家里的那支。
这杀人利器以鸟巢做掩体，前几天这树上还有些树叶遮栏，可最近风大，这树叶就掉的差不多，若不是鸟巢挡着，这东西早就暴露了。
我爬上了树，朝着房内的人挥了挥手，道：“我已经找到凶器了。”
我将箭弩揣进怀里，原路返回，让中村刑事拿去鉴定指纹。
我坐在咖啡厅的吧台上，道：“死者右眼被击中的圆轮刀具，其实是老式咖啡机里的硬件。”
“我在靠窗的那个老式咖啡机里找到了鱼钩，”我取出口袋里的鱼钩，道：“方才无意被这鱼钩划到，就多留意了些。”
“因此，那勾着箭弩板机的银丝其实是鱼线，凶手挑准时机抽动鱼线，就可以远程射杀死者。”
“而死者眼睛被圆轮状的物体伤到，其实是凶手将鱼钩无意丢入咖啡机中，鱼钩撅起磨咖啡到道，再加电力搅动，刀飞出正好击中死者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