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的发家史

24岁的卢，正坐在皇后区码头的栏杆上，无所事事。码头对着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西洋，也是许多美国人的故乡。卢的父母就是第一代欧洲来的移民，不过他们刚踏上这片土地就染上了重病，只留下卢一个人讨生活。一个年轻人在这片蛮夷之地上野蛮生长，卢已经是这个码头坑蒙拐骗，惹是生非的好手。
“小子！想挣笔外快吗？”一个叼着劣质卷烟，脸上脏兮兮的男人找他搭话。“怎么个挣法？”从小就自力更生的卢听到钱，马上来了精神。
“跟着我到城里打几场拳，晚上你就能拿到五美金。”男人开始打量这个年轻人，“你看起来不高，不过很健壮，要是打赢了一场，我再给你五美金。”
卢直起身，使劲地伸了个懒腰：“为什么不挣呢？”
拳击馆建在一个酒吧的地下一层，里头挤满了人，抽烟的，喝酒的，讲着粗俗的黄色笑话的，不计其数。卢被带到酒吧后面的一个狭窄的小房间。男人对卢说：“你叫什么名字，小子？有没有外号？”
“卢，没有外号。”“好吧，那我给你取个外号，”男人稍加思索，“小胖子，怎么样？待会有人叫你的名字，你的外号，上场就行了。”
卢开始脱上衣，戴上拳击手套。一个昏迷的拳击手被抬了进来，“水牛比尔还是那么厉害，”抬担架的人说道，“我打赌今晚他又能干翻两个。”
“今晚的第二场！小胖子卢对阵醉鬼雷蒙！”房间外的裁判喊到了他的名字。
卢走进了拳击台。整个酒吧全是观众，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下了注的奖券，拳击台烟雾缭绕，味道刺鼻。醉鬼雷蒙是个醉醺醺，眼圈乌青的瘦子，整个人趴在围绳上，像是一条垂死的狗。
“一拳就让你倒下。”卢对这种弱小的对手毫无慈悲。
“比赛开始！”
PONG.
卢的眼前一片黑。
当他恢复了意识的时候，裁判数数已经数到了七。醉鬼雷蒙早已在场边耀武扬威了好一会儿。卢努力地支撑着让自己起来，刚才那一拳似乎把他肺里的空气都打飞了。
“还没倒下，是吗？”雷蒙像是换了一个人，从垂死的狗变成了充满活力的猎犬。直拳，刺拳，勾拳，重拳上下左右轮流招呼，卢在场上只能勉强应付。拳法凌厉，步法紧逼，卢被逼到了死角。突然，他发现雷蒙肋部的一个空档，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抡了上去。
咚的一声，雷蒙应声倒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雷蒙躺在地上，又变成了垂死的狗。“胜利者——小胖子卢！”卢靠在围绳上，喘着粗气。场下的欢呼声，叹息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有的奖券被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抬担架的人走上台，抬走了倒在地上的雷蒙。
“第三场！小胖子对阵水牛比尔！”众人的目光从台上移向了台下一个高大的身躯。水牛比尔是一个两米高的德国汉子，三十来岁，蓄着八字胡，大腿如老松树般粗壮，沙包大的拳头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
卢在台上都能感觉到这个对手的压迫感。水牛比尔上了场，两人四目相接，一场恶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