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夜·上(3)

“姐姐如若喜欢追他做相公便是了，不必拘泥于那些破规矩。”
“妹妹说得简单，世事哪有这般简单。”
刘启杉从未看得如此入迷，全程几乎没有分神，从未想起自己的口袋还有着一部手机，尤其是斗法的那段，那白衣女子化作巨大白蛇缠绕着观星楼，背后的天空显现出可怖的海啸，而一金光笼罩的僧人悬浮在蛇头的对立面，大水降临，金光斩去洪水，水滴飘至他的脸庞，他虽然感觉到湿润感，身上却无一处被淋湿。他想起前几日看过的科幻电影，里面的科技也是这般如梦似幻，不过那只是电影，而这是现实。
“你知道主演是谁吗？”
“是谁？我不怎么关注妖界的明星。”
“据说她是白素贞的孙侄女，与白素贞有六七分相似。”
“白素贞可是我最喜欢的历史人物了，没想到能有幸见到她的后人，不过历史书上的画像也把她画得太丑了。”
刘启杉听着身边的人讲述这段趣闻，觉得有趣但不觉得惊奇。表演一场接一场，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最后一场是一位女子，他定睛细看，正是那位带着犬耳，头发相当柔顺的女孩，她身后九条毛乎乎的尾巴蜷缩着，如同九个毛团。
“居然是水余珊，她不是狐族现任的王吗，庙会怎么请得来她呢？”
“你果然对明星一无所知，你不知道这场庙会就是狐族主办的吗？而且狐族姿色容貌上等，娱乐圈有一半的明星属于狐族，所以娱乐圈也有狐乐圈之称，而狐王同时也是我们妖界最大经纪公司的董事长，表演是他们历来的特长和兴趣，哪怕王也是如此。”
九条尾巴缓慢展开，仿佛是九个具有灵性的精灵，她穿着的好像是唐朝衣裳，青衣白裳，如云似雾气，轻纱飘动，时而在舞台上，时而在半空中，时而出现在某个人面前，也许就是他面前。比之前任何一场表演都要令人震撼，仅仅是看着就宛若置身于美妙的彼岸。
所有的活动结束后，人群逐渐散去，刘启杉呆呆地站在原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你为什么还不走？”
“还有很多精彩不是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是感觉这场庙会应该不仅仅只有表演，虽然他村里的庙会通常会在戏曲的结束之后而逐渐收场，但他就是知道，这里的精彩不会结束。
“你愿意和我一起出行吗，人类？”
“当然了，狐王。”
两个不同种族的人走出这座大型建筑，走入到妖族的街道。水余珊的尾巴早已收束起来，狐耳轻轻摇动，倾听着万物的声音。
她嗅了嗅他身上的问道，轻声念道：“你一定是喝了幺月姐的幻妖茶。”
“什么茶？”
他并没有听清她所说的话。
“没什么，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让我想要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