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師——眨眼の鱼(2)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虫的。”
“虫？”
“虽然不被人发现，却是真实存在的，它是生的开端，也是死的终结。它是组成生命的最初形态。小鬼，它们不是能随便乱动的。”
银古还在向上爬，“那种虫叫‘藤’以树干的养料为生的虫。对人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那树会死吗？”彻跟在银古身后，脚下一滑，险些滚下山去，被银古拽住了手臂，才站稳了脚跟。
“不会，它们把树的养料吸收，分解之后排出来，分解排出的东西又成为能被树吸收的养料，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它们是共生的，”
男孩像重新认识世界一样好奇又激动的看着天上飘浮的奇形怪状的虫，想用手指去触碰，它们却瞬间散开了。“不是才说过，不要乱动么！”好奇害死猫啊，小鬼。
彻乖乖的把手放下，紧跟着银古。
“在这里。”彻从银古的身后跳出来，指着地上浅浅的水流。
“这也能称为小溪？比小溪的水流小多了。”这股水流在石子间不断冲刷，周围的石子已经变得十分平滑了，在平滑的石子下面有白色半透明的小鱼逆流而上，却又像是只静止停留在这一段的水中，每一只都眨着眼睛，石子边的百白草垂入水中摇摆不定。
“是父亲临走时告诉我的，说这里的水可以让人长生。这里的鱼确实有眼睑的，我没有说谎。”
“这不是鱼，是‘似生’，以百白草为食的虫，百白草依水而生很罕见，‘似生’又是以水边的百白草为食的，十分罕见的品种。”
3
小彻在里屋睡的正香，满月遮住了星的光辉。
村子的人都务农为生，在贫瘠的土壤上种粮食来养家糊口。自从三十多年前的泥石流之后，彻的父母就去了城里给人当佣人，彻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彻的兄长也在城里打工，想把彻也接到城里生活。
“银古先生，这个村子的人寿命都不长，但同样生活在村子里的我活的时间是别人的两倍了。平时看起来很健康，但是有时候会突然晕倒，最近几次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医生看了也没得什么病，会不会是……虫？”
银古静静的看着月下的老人，老人的额头在月光下隐隐的泛着银光。
“恐怕，是的。不过，我需要调查一下。”
彻的奶奶身体很好，从来没见她生过病，每次和大家去山里挖野菜，她的野菜总比旁人的多。
彻的奶奶在这个小山村，寿命比村民都长，在闭塞的小山村里，也许被别人恐惧了也说不定。
她晕倒在村子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去扶，就算是因为恐惧不去帮忙，那晕倒的事也应该传遍村子了，难道……没有人看见她晕倒，或者说……
她晕倒的时候人们看不到她！
4
阳光渐渐在山后隐起了脸，村里的人陆续从田间回来，烟囱里渐渐飘出了炊烟，温暖且祥和。
彻的家门虚掩着，“我回来了，奶奶！”彻推开门，笑容在一瞬间凝固，奶奶倒在玄关，豆子撒了一地，银古将老人扶起来，彻用袖子擦干眼泪，声音在颤抖：“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