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最后一次出征(7)

苏笙接着问：“我的兵，是死国，还是死君王？”
赵熙：“死国。而且，他们都是英烈，不是吗？”
苏笙：“我是什么？”
赵熙：“弃子。”
苏笙：“弃子没死怎么办？”
赵熙：“随便怎么办。”
听到这个答案，苏笙突然苦笑起来。没错，虽然看起来赵熙是为了一时猜忌而杀他。但是他是对的。天风将军的结局就是这样。对谁都好。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来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但是牺牲的那些人就没有怨言了吗？有的，但是总要流血牺牲，有什么办法呢？
沉默半晌，他转头看着赵灵儿，开口道：“没办法了，家国大事我没话说，但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我更没办法，对不起给不了你想要的。”
赵灵儿流着泪跑上来抱住他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带我走！”苏笙沉默着把她推开，“我已娶妻生子。”“我不在乎！”赵灵儿坚定地说。“可是……”傅白雪打断他，伸出手邀请赵灵儿上马……苏笙无奈地叹了口气。
 坐在大白的身上，看着苏笙前面牵马的身影。赵灵儿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止不住的流，她细细地问道：“笙哥哥，苦吗？”
苏笙转过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苦啊，不过苦着苦着就不苦了，都是命，没什么可抱怨的。”忽地又笑了：“不是有你们二人陪着吗？回家吧。”
三人两骑远去，融入夕阳里……
后来边关多了一小卒，穿一痕迹斑驳的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