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约束之绊】四（中）(3)

“这...”
二人瞬间缄默，两人虽然互不顺眼，但对于信仰的坚持是一样的，最终，二人低下了头。
“我道歉。大主教。”
“我道歉。教父。”
大主教阿塔尼斯也没有继续深究，而是再次陷入了沉思，毕竟眼前的事情更加棘手。会议室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
“是时候做出决定了。”等待已久的最高保存者看了看时间，“军队集结也需要一点时间。”
艾尔距离地球相去甚远，以星灵的技术，折跃过去起码需要10个小时，而地球目前的情况不可知，情报中描述的地球男人是否有谈判的意向也不可知。唯一可知的，是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启动计划。
此刻的情况虽然很让人头疼，但也让解决方式变得简单，那就是做一项单项选择题“是否带领军队出征地球”。
眼下的情况，出征就意味着打破长久以来人类与星灵的和平关系。但如果不出征，时间线就有可能真的被重置。
矛盾的选择。
“如果要出征，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
大主教阿塔尼斯沉默了许久，整个会议厅内，雷诺和所有的星灵都将目光汇聚于他，作出这种等级的决定，是他作为大主教应尽的义务。这一切的压力，恐怕只能由他承受。
“教父。”雷诺不知何时走到了大主教阿塔尼斯背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感觉到肩部的重量，阿塔尼斯回过头看着他。
“世上最难的，便是逼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要不，由我来吧。”雷诺说着，便要举起右手的光刃——这是出战的信号，然而他还没举高，被阿塔尼斯一把拦下。
雷诺看着阿塔尼斯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对。显然他已经预见到了会被阻拦，所以现在很自然地垂下了手臂。
“你居然胆敢越俎代庖！”瑟兰迪斯抓住机会又开始挑起了刺，但此刻雷诺没心思和她互怼。
“教父，我们不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星灵是用意识交流的，所以视线相对时，雷诺和大主教就如同接通了一条私聊的秘密线路“所谓大义，是与大部分人的利益一致的行为，如果时间线被重置，对整个宇宙，都是灾难，还有什么群体比这个还大呢？”
“......”
大主教移开了视线，松开握着雷诺手腕的右手，看着自己手上的光刃。
“你这家伙，一边去！”
瑟兰迪斯突然冲了过来，想把雷诺从大主教身边推开，但是她刚伸出手，阿塔尼斯身子一侧，用身子护住了自己的教子。
“大主教？”
阿塔尼斯看了看她，并没有回话，而是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转过身。“下令集结军队，准备出战。”
“明白！”弗雷莱斯·雷诺最先做出反应，而瑟兰迪斯不甘落后，二人几乎同时举起右手的光刃。
“黎明舰队听令。”，“联合舰队听令。”
“集合！”二人唯有此刻，异口同声。
......
【地球之战，1小时前，近地区域，黎明舰队旗舰内】
亲任舰长的弗雷莱斯站在舰桥上，看着不远处为蓝色的星球，吃完了上船前最高保存者塞给他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