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归册——人间一梦》（二）(2)

火堆噼啪的燃烧，夜里的山中格外的安静，羽桓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常晨有些不自在，这个人是他救下的，自己也细心照料了好几日，除了眼睛，那人原本严重的伤在几天的时间内竟就好的差不多。此事非比寻常，这个人在常晨看来也定是非比寻常的人，只是他除了知道他叫羽桓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常晨想了想，拨了拨火堆，斟酌了一下：“羽桓，你家在何方，到时候等你伤彻底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去吧。”
羽桓：“……”
羽桓不知道怎么告诉常晨，凡间虽然信奉神灵，但都是凭借自己的臆想，也没有谁真正的见过，而他们，也从来不会主动接触凡人，羽桓想了想，这个人毕竟对他有恩……
“我从天界来。”
寂静无声。
羽桓抬起头，双目失明，他看不见常晨什么表情，这人，莫不是被吓傻了？羽桓试探的喊了一声：“常晨？”
“哈哈哈哈哈。”压抑的笑声从常晨嗓中传出，他忍着笑，“羽桓该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或者觉得我也只是个会读书的傻子，竟觉得自己是神仙。”怕不是当初将脑袋也伤着了。
羽桓哽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
常晨低笑着摇了摇头：“这世间光怪陆离的事情本就很多，你这说不定就是一件怪事呢。”
羽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今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羽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指尖轻动，却没有半分灵力，羽桓叹了口气，自己的眼睛怕是要等到灵力恢复才会好了。
“你的眼睛，是跟你身上的伤一起形成的么？”
常晨凑过去看了看羽桓的眼睛，湿热的鼻息打在羽桓脸上，他有些不适应，这个距离很危险，想了想，他没有躲开。
常晨坐正了身子，往火堆里填了把柴：“这阵子外面不太平，咱们这属于楚国地界但挨着梁国，但是已经有梁国的人进入到这地界来了，这个地方还算安全，那群人听说跟疯了一样，看见谁就杀谁，可不能让咱们给碰见了。”
羽桓微微摇了摇头：“无妨，有我呢。”
常晨轻轻一笑：“你真以为你是神仙啊，就算是神仙，你现在这个模样恐怕自身难保。”
羽桓默不作声，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常晨轻轻的拨动了一下鸡，香味顿时溢出，激的羽桓轻动了一下鼻头。
“那既然羽桓你说从天界来，那你跟我说说天界的事情呗。”
羽桓楞了一下：“从何说起？”
常晨托着下巴想了一下：“那就先说说你在天界是做什么的。”
“在天帝身边当差。”
“天帝？”羽桓想了想，难得认真的问，“是不是类似于御前带刀侍卫一样的？”
羽桓沉默了一下：“不是，我不保护天帝，我帮助天帝窥探别人心思。”
06
太小的事情羽桓已经记不清楚了，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住在锦帛仙君的仙府里。锦帛仙君主管发放仙界的俸禄，所谓的俸禄不过是那些充斥着灵力的灵果，结灵果的树只长在锦帛仙君的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