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罐头(2)
这种剥夺不仅仅是物理上,更是在想象的层面。当我对女性角色说出“这是我老婆”的时候,我已经分裂了作为我妻子的她和作为其他人妻子的她,这是一个角度,而另一个显得诡异的角度则是,当我对女性角色说出“这是我老婆”的时候,我的爱情是被女性角色剥夺了,而且该女性角色同时也是享有其他二次元众爱情的妻子。不是该女性角色成为了共享妻子,反而是二次元众成为了该女性角色的后宫。同样的一句“我爱你”就有了双重意义,一是“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你能给我什么?”,二是“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你到底还要什么?”
从第二个意义去解释,黑屋子不再仅仅是投射欲望的场所、一个纯粹客体,它反而有了诡异的性质,明明是一个客体,它却活过来了、变成了贪婪的陷阱,开始捕获男人们的欲望。我们可以对黑屋子的故事进行改编,旅行者在酒馆听了男人的叙述,并没有对黑屋子表示更多兴趣,反而攀比般开始讲自己旅行的故事,那里同样有着冒险和漂亮的女人。我们在这个改编过的故事中看到了元素的抽取和重组成新的故事,与轻小说的演化非常相似,亦曾被以“轻小说硬核化”为名提及。
“硬核化”,即大量采用ACGN素材,大量用梗,以导致资深读者的观感更好,但是新入门的读者无法全面理解全文内容。
作者:熊腾浩
链接:https://
zhuanlan.zhihu.com/p/30
795845
评论失效之处:
轻之物语的评论大多是对剧情的分析,可仅仅是一部轻小说作品的内部研究很容易陷入“我说的书里都有,我的评论只不过是给它写剧情介绍”的尴尬境地,毕竟轻小说不是特别难读。于是轻小说评论需要转向对不同作品之间联系的考察。
先知的评论有一个能让人只看正文就能认出作者名字的特点,这个特点并不是透过表象窥探本质,而是通过对表象的整理加工总结出表象后的第二层表象。这一特点可以说是绝大多数书评者不具备,但对于轻小说评论又至关重要的。因为轻小说作为后现代语境下的产物区别于文学,是一类商品,而轻小说评论探讨的则是一种生产的艺术或者消费的艺术。生产和消费本身是不需要本质的,很多时候从轻小说作品中总结出本质是一种徒劳的行为,而更多时候,表象后的表象则更值得探寻。在符号演变的过程中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文本和文本之间发生了什么相互作用。你会发现很多先知的书评不下结论,态度模糊,他总是只分析现象,只分析现象同时又把它做到极致,这是当今轻小说评论极度需要,而很多轻小说评论者所欠缺的。
作者:一言
链接:https://www.
zhihu.com/question/2669
37953/answer/316601211
这就是为什么说歧路先知Niupi,对作品间联系的研究能够从特定轻小说的剧情评论中跳脱出来,拥有相对更广阔的视野或者说从“婆罗门”的角度纵观轻小说历史,对于阅读量有要求,也就使得达到这种高度的书评不容易被复制,可以投稿到商业专栏实现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