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4)

“哦？你的意思是李平安有家暴李朝歌的历史？”方思明来了兴趣。
白伟诚点点头，“我曾经亲眼见到过，李平安对朝歌施暴。”
“什么时候？”
“一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追她，有一天晚上送她回家后，我并没有着急离开，本来想着等到她房间灯打开就走，没想到却听到他父亲毒打她的声音。”白伟诚情绪开始由悲伤变得激动，原本松开的指节又捏的发白，“我当时是想冲上去的，可是······”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方思明起身离开座位向白伟诚点头致谢。
他暂停了询问，他觉得有时候不是一定非得把什么都挖掘出来，给人留一些还能够隐藏的东西或许比把人的各种都拿来衡量要好很多。
“请你务必抓到凶手，朝歌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白伟诚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方思明掏出电话。
“喂，张得仙，待会儿跟我去一趟李平安家。”
“行！我现在在林三儿这边，待会儿顺便把尸检报告也给你带过去。”
“那我在局里等你。”
“OK！”
上午9点，方思明先来到李平安家门口。
“叮咚-叮咚”方思明连摁了两下门铃，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叮咚-叮咚”他又接着摁了两下，房子依旧一阵死寂。方思明有些无奈，正准备离开。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从巷子外驶进来，李平安家的大门自己打开了。方思明退到一边，车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下，车窗缓缓降落。一位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方思明，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小伙子你找谁啊？”
“请问是李平安先生吗？”
“是的。”
“李平安先生，我们警方于昨夜10点在天龙度假区发现了您女儿李朝歌的尸体。”
“什么？！”李平安霎时间脸色惨白，手足无措，“你真的确定是我女儿李朝歌吗？”
方思明直接掏出李朝歌尸体的照片，拿给李平安，他接过去。
照片不知是在阳光的反射下晃的让人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还是照片里面白与红的色彩让人喘不过气。
李平安到底是没有拿住这张轻薄的照片。
方思明弯下腰捡起飘落的照片，拍了拍灰尘放回到口袋里面。
“李先生，我能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吗？”方思明指了指屋内。
“哦，好的，我愿意配合警方。”
“嘭——”车灯好像撞到车库左边的墙壁。
方思明赶紧跑过去，敲了敲李平安的车窗，“叔，没事吧？”
李平安用捶打方向盘的声音回应方思明。
过了好一会儿，李平安才从车上下来，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变得有些凌乱，眼镜也被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对不起，小伙子，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打击太大。”李平安说着又用手背擦拭眼角。
“叔，逝者已矣，望您节哀！”方思明向李平安深深鞠了一躬。
“欸——方思明！你怎么直接就过来了，还害的我在警局到处找你。”刚赶来的张得仙在门外呼叫方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