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鼓集·帝·一(2)

蚩尤族主部落，九黎部。
轩辕走入这个部落，却发现竟是异常的安静，风掠过天空，也只是撩动了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好像一切要么还在沉睡，要么已经死亡。
轩辕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一个房子面前，慢慢地拂过墙壁，开始冷静地思考。
并没有让他思考多长时间，高处兀然传来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仿佛响彻了整个部落，与整个部落的安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客何处来？客为何来？”
“少典部族，姬轩辕。”轩辕并没有被吓到，从容不迫地收起还贴在墙壁上的手，向高处缓缓躬身，“受人之命来此议盟，望许此不情之请。”
高处的石壁上站着一名身披粗布的男子，黑发披肩，双眼如星，眼神却如同虎狼般的凶狠，不算粗鲁甚至还有点俊秀的面容充满威仪，居高临下地与轩辕对视。片刻之后，男子直起身子大笑一声，拍了拍手掌，仿佛是魔术一般，绿洲的生命开始活动了。
轩辕无奈地向石壁上的男子耸耸肩，看到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去。
轩辕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路过的房子，发现两双怯生生的眸子还在盯着他。是两个小孩子，轩辕向他们笑了笑，权当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走上通向石壁的台阶。
轩辕坐在一处山洞里，端着一个石杯，好奇地打量着山洞的内部，人影在杯中晃荡着。山洞内部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卧室……除了那柄巨大的——如果是战斧的话——武器了，轩辕在心里盘算着。
“在下蚩烈，九黎部族族长。”短暂的沉默后，男子自我介绍。
“贵族可真的是防备森严啊，”轩辕回过神来，立马接了一句，“若不是我亮出身份，怕是要被当为敌人来对待了吧。”
“这怎么说呢，不得不防啊……”蚩烈还真的不谦虚地低头抿了一口水，“防备森严是应该的，谁也不想在做梦的时候被敌人屠戮了吧？”
轩辕一怔。
“蚩尤族目前已经分散了，九个部落，各行其是互不干扰，”蚩烈挠了挠头，“九黎族吧……也只能算是较为强大的一个罢了，但是……”
轩辕失望地叹了声气，听到这话他觉得这次他父亲派他来这里的目的基本上也是告吹了，结盟谈判不可能持续的，九黎部的现状看起来也是不容乐观的，照这么说，也还是帮不了他们少典部多少的忙了。
蚩烈也听到了轩辕的叹气声，也停下了说话，目光跟着轩辕的起身而慢慢地游离起来。轩辕绕着山洞石壁缓缓地走动，那柄巨斧下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看起来像兽骨的面具。他取下了最顶上的那一个面具，抚摸面具的额部。质地……这是什么？轩辕惊奇地暗想，光滑，冰冷，坚硬……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碎金一般。
“那是‘夔’头骨……”蚩烈看到了轩辕手中拿着的面具也回过了神，站起身，“传说是表示战争的神兽，‘夔出则乱’，如果夔长久地存在，那么战争怕也是不会停止的……你的父亲是谁？”
这个很突兀的问题使轩辕有点措手不及，“我……我父亲？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