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陆章 三．背负的债(4)

【随你怎么说吧。】
“在过去剥夺御坂们的生命，蹂躏御坂们的肉体，践踏御坂们的尊严就已经够了……现在，你连御坂们复仇的权力都……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雄叫着，暗黑意识直冲过去，用硬底皮鞋一脚使劲地踩向一方通行的头部，左手抓起少年的右臂，右手摁住他的肩膀，粗暴地一拉。
咯咔。
右臂彻底脱臼了，像一只断了筋的泥鳅一样颓然落下。
“给御坂们起来，起来！你这个混账，‘最强’的能力呢？为什么不出来耍耍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所使用的能力是通过御坂网络代理的，真是不好意思对着这个网络的集合体使用啊。】
暗黑意识单手揪住一方通行衣服的前襟，将他整个拎了起来，冲着他的脸咆哮。
“那又怎样？御坂们撕扯着你。你以为凭着这一点小小的善举就可以感动御坂们吗？御坂们不屑一顾。”
【不，不仅如此，我也不认为前半个月为妹妹们所干的事情对偿还我的债有丝毫帮助。】
“那你干嘛还——”
【因为，就像你刚才告诉我的呀。】
一方通行的脸这时显得格外平和，丝毫看不出平时的易怒和暴躁，如同对待一个任性小姑娘的无礼打闹一样宽容。
“？！”
【妹妹们不禁面临着肉体上的消亡，精神还将崩溃。】
“那对你而言又如何？御坂们不理解。这种事情你过去不是干多了吗？”
【我不否认我过去所犯过的错误。即使你真的把我撕成碎片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我感觉，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瞧不起我自己了。】
“哈，这是忏悔吗，一方通行。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卵用了。御坂们明确告诉你。”
暗黑意识松开一方通行的衣服，任其滑落在地，随后又补上了一脚，将少年踢开数米远。
【嗯，但你说的那句话，就已经成为我在这里的理由了。】
一方通行努力抬起淌着血的头。
“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姿势吗？御坂们毫不掩饰地嘲笑你。被单方面的殴打，趴在地上，右臂脱臼，毫无反抗之力，你这个熊样救得了谁啊？”
少年的脸并没有黯然失色，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那个无能力者闯入10032次试验场时，他又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呢？】
“什么——他，他起码知道，干掉了你，整个演算前提就会颠覆，就能够——”
【噢，但他并不知道。】
“什么？！”
【也许他只是逞一时之勇，但关于实验整体，他并不了解。他不知道，在‘绝对能力计划’结束后，还会可能有军用项目实施，诚若如此，妹妹们的死亡恐怕就不是一个一个了。】
“……”
【但是啊，就算知道真会有类似的实验项目启动，那个无能力者就会停住拯救妹妹们的举动吗？他就会放弃你们就此走开吗？】
一方通行很认真地盯着暗黑意识黑白两色的俊秀面容。
【他不会的，他和我不一样，他不会因为结果的不确定性而放弃对妹妹们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