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土佐藩、出陣(2)

“之前说了，noro和御刀中的神性本是一体两面，其本质是对隐世的利用。如果能够解明神性的真相，那么刀使的能力也或多或少能够为常人所用——当年的军部和20年前的我们，想必都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吧。
”理查德·弗里德曼摇摇头。
“不知道那些疯子
曾经做出过什么构想，但总之并没有实际的成品，而那些资料也都在咱们投降
前后的混乱中作为第一机密被焚毁。”
天上院龙骧这里颇为讽刺地故意不用
通用的“终战”而是“我们投降”，“现在所能确知的是，紫大人20年前不是说过‘大荒魂之乱有过三次’吗？官方史料记载的只有两次，而那第三次，应该就是在军部控制日本的时期内发生的。
”
“然而，战后的米军
并没有在这一方面吸取教训。虽然恐惧于御刀一旦被摧毁的话会失去与noro的对等性
，但为了进行noro军事利用的研究，进一步加快了noro的回收。
”
“是‘咱们米军’
。”
天上院龙骧促狭一笑。
“是啊，我们米军。”
前DARPA研究员倒是毫不讳言这一点，“二十年前的相模湾大灾厄，就是我们最终收到的苦果。noro不断融合之后，竟然产生了获得智能的荒魂……也就是湍津姬。
”
“吾（われ）
倒是觉得noro逐渐以军用到民用的轨迹世俗化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世界大势，强行用传统什么的去束缚只会一次次发生1998年那样的惨剧。
”天上院龙骧用恰好不会被其他人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我们的历史观不同，这一点先不谈。”
理查德·弗里德曼淡淡一笑。
“也就是说聚集很多的noro，就会出现……脑子比较好使的荒魂
？
”卫藤可奈美依然似懂非懂。
天上院龙骧随手掐起正在站起来摆出一副ドヤ脸的祢祢的顶花皮扔到了十条姬和怀里。
“可以这么理解吧。那么，现在折神家拥有着前所未有的数量的noro，以这样的数量恢复的大荒魂，其力量恐怕已经远非我们所能想象……如果说20年前还只是被冠以湍津姬名号的魔物，如今恐怕就是货真价实的宗像三女神了。
”
“这就是，折神紫如同神一般的原因吗……”
“不，比那还要可怕。”
在此之前，理查德·弗里德曼的语气一直是堪称棒读的四平八稳，但唯独说到这一点时，神色终于现出了不可磨灭的恐惧
，“如果大荒魂再度复活的话，我们已经付不起更高昂的代价了，祂们的沉睡不应该也不能被打扰……noro原本就是人们为了得到御刀的力量强行使之诞生的，它们才是最初的被害者。如果不能回到原本的状态，至少也应该被供奉起来，让它们安眠，这是我们作为既得利益者唯一能能做的补偿了。”
“你说荒魂是牺牲者——”
理查德·弗里德曼的自白，逻辑完全说不通——明明在使用着名为S装备的、由大荒魂指导完成的noro武器来消灭荒魂，却还自说自话什么尊重和供奉，这与假仁假义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