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田柾国】 《春日》 民国/虐(2)

金可是女子，田柾国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温柔的郎儿，天长日久，她又如何能不动心。
倒不是说她对那些人口中说的联姻不在意，只是她在田府周围打转那么多年，从未见过田柾国与哪个女子亲密过，况且她与他要是能说上几句话便能将此咬文嚼字好几天，够她满足了。
她的幸福，简单渺小。
可直到看到那女子时，金可第一次知道了心痛为何感觉。
那天是冬至，天气格外冷，天也飘起了小雪，阿爹难得自己动身去集上买了面粉，嘱咐她快点从田府回来好和了煮汤圆吃。
她“嗳”了一声，满心欢喜奔去了田府，想着今天若是见着了田柾国一定要跟他说句“冬至好。”
管家福叔照例带她去了茅房，等金可挑着满满两大桶从抄手游廊处出来时，毫无征兆的，就看见了正在同游的两人。
田柾国外边依旧围着那件白狐斗篷，手上还捧了一个手炉，微低着头认真听着身旁女子的话。
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一头秀丽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着一身白绒旗袍，外边披着一件时下正新颖的大衣，面容娇丽，一颦一笑甚是灵动。
她从未见过那般优雅好看的女子，生生将十里街里的所有姑娘都比下去了。
发怔间，两人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女子身旁跟着的丫鬟见她一人愣愣的站在走廊中间，不由得皱了眉：“瞧这哪里的丫头在这里发呆，还不一边去，仔细挡了小姐姑爷的道！”
“唉，闻雪，别乱说话。”女子娇嗔一句，却并无责备之意，那丫鬟吐吐舌头，却还低声道：“本来就是嘛，过了三月，田少爷可不就是咱家姑爷了……”
姑爷……
“慕青，”好在田柾国及时出来解了围，“这是可丫头。”
许慕青再次回头打量起这缩在走廊中央的小小人儿，不由得笑了：“原来这就是你信中常提到的金可。”
“少爷……提起过我?”金可眼眸‘蹭’的一亮，小声问道。
“当然啦，我和柾国常常书信往来，他每年都说十里街有个特别勤快孝顺的小姑娘，”许慕青盈盈一笑，上前将手中的暖缎子围在金可脖颈处，“大冬天的，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说着又看了看她身旁搁着的两个木桶，秀眉一扬，冲身后人嗔怪道:“你也是的，也不知道给人小姑娘安排个轻松的活儿。”
田柾国无奈，看向许慕青的眼神里却满是宠溺:“我是提过多次的，但可丫头不同意，要不，你现在再提一次?”
闻言许慕青略迟疑，倒也真转过身来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金可忙避开她搭过来的手，闪到一边深深鞠了一躬：“谢少爷和许小姐抬爱，但金可自幼习惯了，且进府了不便照顾阿爹，就不麻烦少爷小姐了。”
说罢，金可低下腰，将身子压了又压，双手提起木桶摆用担子挑好放在肩上，由于木桶实在太重，金可身子不稳连带着木桶也晃了几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许慕青身旁的小丫鬟“咦”一声，用帕子捂住鼻子略微嫌弃的冲她瞥了几眼。
金可不敢再多耽误，忍着发酸的眼眶和肩上的重量小步地朝走廊那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