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因后果的小小小说
唐绝的狩猎理论
眼界决定了幻想的高度,能够实现目视过的幸福,便是常人所能及的最大快乐。
但常人所要实现的快乐,却并非他人一定可以认同的。必然,幻想就是因为难以实现,才令人觉得憧憬。
然例外的人总是有的,在这暗街市中,在那丽华街上。其名为…
“嘘,我的事,应由我来说。”
“何事?”
屋檐下那少年倚在墙边握住话筒,淡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含住了那铜色的烟枪,吸上了一口之后往半空吐去。
“我没兴趣。”
烟雾掠过那如泉中明月的双眸,托着略显惰性的睫毛飘向半空。雨滴如珠般坠下,穿过轻薄的烟,伴着不知是醇香还是唇香的味道融于水中。
“随你们好了~”
曲声随话筒盖上的一刻响起,不知名的曲调与雨声相映成趣。雨势愈大,似要盖过曲声。不...或是已融入那曲声,渐渐再无分别了。
“行事需要有保障才会让人安心,深知往湖中跳下也能靠救生圈浮起,你的双脚才有力从跳板上跃起,不是吗?”
那位白家的负责人…不,如今想来对方可能只是个小角色而已。但在当时,他是那样自称且如此对他说的。这丽华街虽是程家的产业,但他所立业之地在白家的地盘内,若是交了公粮,那就保得平安。
虽说有鸡首牛后的道理,但宁愿在牛屁股里面打滚,也不愿意和他人在鸡嘴中抢食者亦不在少数。徐政,自诩有进取心的他,倒愿意摸进这暗街市中最重要亦或最危险的经济地带,在这丽华街的边界处,办下一间名为京云的餐馆。
餐饮业,最直观能看出生意好坏的便是客人的多少。此刻店内明明是站满了人的,多到大家都找不到地方坐下的那般拥挤。
但徐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升云门的帮主白寅坐在餐厅的一角,他翘着二郎腿,驼着背坐在椅中,身后站着约莫十数人。正对其后背的一人手中托着一把三尺长刀,刀鞘上的花纹足显其珍贵。
与其所相对的,却是群其貌不扬的流氓而已。
对方唯有一人坐着,亦是最前头的那人。那是个剪了莫西干头的黄发青年,几乎艺术作品中一切可见的流氓形象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破洞的牛仔裤,廉价的手表和金链,嘴里亦担着根不能再便宜的香烟。可他坐姿很正,身后的人也并不吵闹,有序得不像一群流氓。其举止与神态,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俩人静默相对已久,白寅突地抽动着鼻子皱起眉,视线转到那青年嘴里的烟。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包样似上等的烟,在手中叩出一根抛入唇间,一根叩出一半递到青年的面前。
“在下白寅,如何称呼。”
那青年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整包烟道:“唐毅。”
隔开俩人的烛火微微颤动数下,似是诠释着微妙的气氛。然白寅只是微微一笑,问道:“那如此说来,你是唐家的人了?”
“有过问的必要吗?”
“只是我个人想知道而已。”
“那总不能暗街的米都长一块稻田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