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 穷途（05）

悠然趁周棋洛出门，翻开她的小黑板，慎之又慎地添上：
洛洛的evol失效
原因：我
她咬着马克笔思考了一会儿，在“我”后面标了个问号。
会不会自己的eovl不是预知，而是……悠然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到该用哪个词形容，掌控？未来的事情会因为她的潜意识改变，当某种想法或思虑过于深重时，会随即表现在梦中。而潜意识往往是不可自控的，但却对外界的引导十分敏感。
“比如，李泽言出事的那个梦，我以为那是预知，所以想阻止，可是后来镜中影告诉我……”悠然越想越心惊：“她那么详尽地描述那个人的情况，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想要探求过，到底是人死在前，还是她的描述在前呢？”
她有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指尖。如果是后者，那许墨多次引导自己入梦，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悠然再也坐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扒开门，前后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后麻利溜了出去。
结果出门后才发现不知道该去哪找许墨，她一边骂自己蠢，一遍在心里念叨：“如果evol真有自己想的那么邪乎，那有本事下个拐弯的地方碰见许墨啊？”
悠然贴着墙想看看有没有人，刚把眼睛伸出去，突然视线一黑，温热的触感把她刺激得一个激灵，那人揽着她躲了过来。悠然稍稍仰头试探了一下身后的人，自己大概到他胸口，她伸手扒拉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同时问他：“是许墨吗？”
“怎么？你不怕我了？”
他显然没想瞒着悠然，松开手后，好整以暇地抱臂贴着墙看她。
悠然想了很久才敢开口，“我不会伤害对自己重要的人，”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你呢？还有，我是对你来说重要的人吗？”
许墨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他主动牵起悠然的手，“走吧。我原想着带你从B.S.的内部体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他们对evol的信仰是十分虔诚的，Helios是被创造出来的神，虽然以前不怎么受待见，但现在的地位开始随着越来越多的病毒evoler水涨船高……”
悠然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创造”这个词了，她问：“什么意思？”
“我们边走边说。创造，只从这个词来讲，你能想到什么？”
创造，神。
悠然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耶和华创世、女娲造人等等一系列的神话故事，她觉得自己的思路被一张薄薄的塑料纸挡住了，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人想当神。”
许墨第一次没有等她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周边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悠然仰头看向许墨之际，一阵眩晕从大脑处蔓延开来，仿佛自己的脑浆被人搅弄了一番，悠然身子一软，被许墨紧紧抱住了。
等她从混沌中拼命挣扎出一丝清明后，发现他们已经被困在一个纯白空旷的空间中。
许墨轻声细语地安慰：“还能承受吗？”
悠然像小兽一般蜷在他怀里，难受得好像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一般，以至于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点了点头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