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 穷途（06）

在那个梦中，有Black Swan，有镜中影，有一切让她不得好过的人，她想撕裂他们，可是每当那些邪恶的念头生出时，总会伴随着一股清冽的风。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悠然，悠然。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白起的鼻尖挂着汗珠，看见她醒来，才松下哽在喉头的一口气。悠然整个人还懵着，灼热的火焰仿佛仍在指尖跳跃，突然，火焰轰地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光，她猛地激灵了一下。
见状，白起拍抚着她的后背，逡巡般地轻轻吻她的脸颊，试图缓解悠然的紧张感。
“这是，怎么回事？”悠然扯着干裂的嗓子，问道。
记忆里，她和白起最后的对话是那句极珍极重的“再见”，那时她没有想过真能如话中所说，还能再见，此刻窝在白起怀里，才发觉一切恍如隔世，眼中一泡泪再也兜不住了，她抽抽噎噎地哭出声来，也没听清白起说了些什么。
跟在白起身后穿着军装的男人期期艾艾地提醒：“少将，将军说一找到queen立刻带去见他。”
白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向悠然解释：“所有感染病毒的人，要么被进化成为evoler, 要么……死了。我们一边镇压一边安插人手，准备捣毁B.S.的据点。”
悠然在心里默念：再等等，别让我那么快做出决定。
她从白起怀里探出眼睛，看向她掉落下来的摩天大楼，这个世界一片疮痍，最野蛮的武力和最野蛮的文明，要在这里开启最终的碰撞。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悠然飞快的梳理乱成一团的思绪：“我迟早要见你父亲的，但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白父果然没再催她，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军官被召集过来，悠然觉得，再推迟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她和白父的会面被安排在下午五点。
她拒绝了想一起进去的白起，开玩笑似的说：“这样很奇怪啊，两个人的话，像见家长。”
悠然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临进门时又回头问他：“白起，现在几点了？”
白起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的钟表，时针差五分钟到五点，他正准备回答，女孩却笑着阻止了，她摆摆手，转身进了白父的书房。
叮——她听见钟表准时报时的声音。
悠然倚着门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顺着白父的指示落座，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刻钟，终于，白父按捺不住先开了口：“你就是queen？”
“实际上我并不想是。”
“我儿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却说你并不想？”白父被气笑了。
“如果我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白起不必承受这些，你们也不会尽心竭力想在混乱中取静。”
“你既然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悠然打断他：“我也不会帮你。B.S.制造了进化，而你妄图去进行统治，你们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以queen的身份说，我不认可一切人为主导的进化。”
“人要是成了神，下一步就只剩下羽化了。”
“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悠然毅然与白父对视：“忘记。忘记这场灾难，和evol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