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62）(2)

可奈美用被子半遮着面，柔和地盯着舞衣：“舞衣按照舞衣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可以了。即使怀有恐惧和不安，舞衣也总能完美应对，不像我只会一路打过去。我也会尽我所能支援你，所以不用这么逼迫自己！”在舞衣沉默几分钟后，可奈美进入了酣眠。
裹紧被子，舞衣开始细细揣摩可奈美睡前最后的回答。她觉得找回了安心感，却还是有些失落，抬眼望向黑暗中的天花板。与她隔着一个人的地铺，姬和背对着可奈美听全了刚才的对话。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开始睡眠……
不大的房间充满了或站或坐的人，可奈美穿过人群却毫不费力，宛如不受阻挡的清风。她一眼瞥见室内顶头放置的一张照片，那上面是一张熟悉但久违的脸。注意到照片周围的花束、白色装饰和大字体书写的名字，可奈美悟出这些人是为送别而来。
她闭上嘴，转身扫视中间的几排座椅和旁边站立的来客。第一排的一张椅子上，一个全身黑衣的小女孩弯着腿凝视遗像，脸上没有一滴眼泪，但眼神中饱含着极力的忍耐。可奈美走过去，俯身凑近她那似曾相识的脸，完全没有引起对方的反应。不过小姑娘的惶恐和不平清晰地传达给了可奈美，使她回想起亲身经历过的煎熬时刻。
一个人走过来，在幼小的可奈美脸上投下阴影。站着的可奈美瞪大眼睛，望着同样放低身段的朱音的面孔，感到她比刚见面时年轻一些。折神家次女伸手握住**的小手，说了各种劝慰的话，只是一旁的可奈美完全没能听清。她想了想，直接穿过朱音的身体走向出口，进入那无边无际的白色光芒中——
淡淡的雾气让出一条路，可奈美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石阶上，心情逐渐松快。暗红色鸟居之下，双马尾的刀使一如往常地等待着，见可奈美走近便闲适地打招呼。可奈美一直走到她面前不足一刀身的地方，朗声开口：“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再见到你真好，妈妈！”
“诶——？”独刀少女惊叫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随和地说：“你是听认识过我的人说的吧？也对，我就是从美浓关转属镰府的独刀使——藤原美奈都！不过我最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只记得出生后17年间大部分的事。在那之后成为你妈妈的美奈都，跟我可以说是两个分离的存在，严格地说我并非你的母亲！”
可奈美快慰地低下头：“即便如此，我还是特别高兴。能跟您像这样见面，也是因为妈妈用过的千鸟传到了我的手中吧？您还记得最后一次战斗是怎么开展的吗？”
身穿1998年的镰府夏季校服、一脸稚气未脱的年少美奈都抬高下巴，苦恼地回忆了一番，耸耸肩说：“这我也没有印象啊！只记得发生了必须拼命去救的状况，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后我就待在这个地方，搞明白的只有‘我’不再是人这回事。”她灵机一动，问话中满是开玩笑似的期待：“讲讲留在现世的美奈都吧！她是个好母亲吗？”
从怔怔中回过神来，可奈美深情而惋惜地讲道：“虽然跟我共度的时间不长，但她无疑是最好的妈妈！能够站在现在的位置，都是她领我上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