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电话、自首、调查、怀疑、爱情下的黑暗真相(2)

“啊？什么意思？”
“他说查狄伦是他杀的，换句话说豹炮是来自首的。”
“不会吧！”猎豹猛然直起上半身。
豹炮毫无表情地盯着猎豹。不，说不定只是视线对着他，其实根本没在看他。也许他正用心灵之眼凝望着某个远方，而猎豹只是碰巧坐在他面前。豹炮那完全抹杀感情的脸孔，让人不得不这么想。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人是在三月十日。”他以平板的声音开始叙述，“我从学校一回到公寓，就看到他在屋子旁边打转。好像在找洛林家，还伸手在她家门上的信箱掏来掏去。”
“抱歉，您说的那个人是……”
“就是那个查狄伦，当然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豹炮微微放松嘴角。
侦讯室内有猎豹和犀牛，犀牛在隔壁桌做记录。豹炮拒绝让其它刑警陪同在场。他的理由是：如果有太多人争相发问，他会无法整理说话的思路。
“我觉得很奇怪，于是出声喊他。结果那男的很慌张，说他要找洛林40T，还说他是她分居的丈夫。我立刻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为了让他放松戒心，我还是假装相信他。”
“请等一下，您为什么认为他说谎？”猎豹质疑。
豹炮小小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我对洛林40T了如指掌。包括她已离婚，正在四处躲那个前夫，这些事情我统统都知道。”
“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虽然您住在她隔壁，但我听说，你们几乎从来没说过话，你只不过是常光顾她工作的便当店罢了。”
“那是表面上的立场。”
“表面上？您的意思是？”
豹炮打直腰杆，微微挺起胸膛。
“我是洛林40T的贴身保镖。替她挡开那些心术不正企图接近她的男人，就是我的职责，不过我不太想让社会上的人知道这件事。毕竟我还是个老师。”
“所以我第一次去拜访时，您才会告诉我，你们几乎毫无来往？”
猎豹这么一问，豹炮微微吐出一口气。
“你来找我，是为了打听查狄伦命案吧？那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真话。否则不就会立刻遭到怀疑了。”
“原来如此。”猎豹点点头，“您刚才说，因为是贴身保镖，所以对洛林40T了如指掌。”
“是的。”
“换句话说您之前就和她有密切接触？”
“是的，我要再次强调，这是瞒着世人的秘密来往。她虽然有女儿，但我们连那孩子都瞒着，一直小心、巧妙地保持联络。”
“能否说得具体一点。”
“我们有很多方法，这个应该先说比较好吗？”豹炮露出窥探的眼神。
猎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豹炮宣称和洛林40T有秘密接触的说法太唐突，背景也暧昧不清。不过对猎豹来说，他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关于这个我晚点再请教，请再详细地叙述您和查狄伦先生的对话。刚才您说到，决定暂时假装相信他是洛林40T的丈夫……”
“他问我知不知道洛林40T出门到哪去了。于是我就说：她现在不住在这里，好像是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搬家，所以不久之前搬走了。他听了果然很惊讶。然后就问我知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我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