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篇小说】《剑与尸》（不朽剑灵 林 传记·上）(2)

那些被拨动的鱼从堆上滑了下去，于是便露出下面的或不同或相同的鱼种，再接着是……
拉尔尖叫一声跌在了甲板上，殛则是皱了皱眉头。
“死人？”独眼问道，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批次撒下去的网，可是从深海里捞上来的！
大网中，拨去了大量的鱼，才发现下面压着一个男人，大概是在海水中浸泡了太久，他的皮肤显得极苍白，但并没有浮肿。身体是完全赤裸着的。一头黑发很长，要不是下面那东西大伙都看在眼里，光看头发说不定就把他当做女人了。
最重要的是，这具从深海捞上来的尸体双臂是僵硬地交叉抱在胸前的，而他交叉的双臂和赤裸的胸膛之前夹着一把剑。
亮眼的金色，被海水浸泡着还是这种颜色，真是个奇迹。
老哈克仔细地盯着剑上的精致而又富有美感的纹路，赞叹道：“看起来很不错，说不定是件古董，我感觉，或许能值一个金海妖。”
“这么值钱？”独眼瞪大了他仅有的那只眼睛。
“你知道有些收藏家很喜爱古董，”老哈克点了点头，“比尔吉沃特的海域中从来不缺古董。”
“拔出来？”独眼继续问道，见老哈克点了点头才上前握住了那剑柄，猛地用力。
金剑纹丝不动。
“昨晚跑去找女人了？”拉尔在独眼旁边嘲笑道。
“有本事你来！”独眼哼了一声，松开手站在了一边。
“……”拉尔望了望剑柄，思索着自己和独眼谁的里力气更大，“殛你来！”
“不用了，有点问题。独眼拔的时候要是动了，却没能拔出来，那我还好试一试，”殛摇了摇头，“纹丝不动，他的皮肉半点都没动，这不是靠尸体僵硬了就能做到的，我上了估计也不行。”
“那就先放着吧，回比尔吉沃特了再想办法。各就各位！”老哈克下了命令，独自走到了船头处喃喃道，“赚大发了。”
…………………………
靠岸的标志依旧是沉闷的鸣笛，这个时间段正好也是一些其他船队回航的时候。
早到的船长在岸边朝下船的老哈克打招呼，并顺便问一下今日的收获什么的。
船长们之间都很热情，至少在靠岸后聊天时该是很热情。
若是将海上的明争暗斗带到岸上来，那整个码头就该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味道了。
竞争永远是这群船长间的主旋律。
老哈克笑着回应了几位船长们的礼节，便让殛他们把已装成箱的鱼从船上搬到了码头，最后让殛和独眼把那具尸体搬了下来，而老哈克则是去商量这批鱼的价钱。
“老哈克的船员？瞧瞧你们捕了个什么？”殛和独眼抬着那具僵硬的尸体，一个高大的刀疤脸男人走了过来，“一具尸体？好丰盛的收获啊哈哈哈！”
“白痴。”殛冷声吐出两个字。
“捕了局尸体还好意思……”
“噤声！”一个人突然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是个瞎子，个头比刀疤脸矮些，人也显得很瘦削，“不要议论它！”
刀疤脸突然就止住嘴不敢说话了，那个瞎子又将脸朝向了殛和独眼，殛和独眼甚至感觉他是在看着自己，但他明明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