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眼中的周九良

结束了最近节目的录制和大大小小的商演。孟鹤堂在家抱着iPad和周九良一起看他们表演的视频。
周九良一度觉得有诈，但又想不出个123。再看孟鹤堂，抬起头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美名其曰“探讨探讨。”
刚看了一半周九良脸就黑了。
视频里的孟鹤堂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地在……“模仿”他。
“奶奶奶奶，我要灯笼，我要灯笼。”孟鹤堂把小手一叉，嘟着嘴一脸无辜。语气中倒是有几分像周九良的“小奶音”。
画面一转，来到了所有捧哏被挤兑的节目《论捧逗》
“大夫，尿咽了，屎实在咽不下去啊。”又好气又好笑的一句，加上他特有的哭腔。无视搭档在一旁的嫌弃脸，孟鹤堂今天也在很努力表演。
“哈哈哈哈哈，你说我学的像不像你，那天你喝醉了在酒桌上哭……”孟鹤堂笑的忘我，完全没闻到空气中暗含的危险。
果然，天蝎如小先生。赏了他孟哥一个大大地白眼，撂下一句“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起身去了书房。临走的时候还使劲关了一下卧室门。
留下了一脸懵那啥的孟鹤堂。
孟鹤堂还保持着拿着iPad给周九良看的姿势。脑子里就剩周九良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孟鹤堂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这么多年俩人在一块，孟鹤堂早就融进了周九良生活的一部分，像是把自己又分出一半成了另一个自己。
还真没想过自家小孩能问这个问题。看来这次玩笑真的开过了吗？
孟鹤堂在脑海里开始回忆，每一个记忆中的周九良。
孟鹤堂第一眼看见周九良的时候，真没想过俩人能合作。因为孟鹤堂就没看见过能有一个人能对乐器这么痴迷的。人家都争相跟师哥套近乎，唯独他坐在角落里没有表情的调着自己的三弦。
这人肯定轴。孟鹤堂腹诽着。
再次看见周九良是在师父的生日宴会上。
师父席间特意把孟鹤堂叫到跟前闲谈了几句，东拉西扯的显然是意不在此。
孟鹤堂一边恭恭敬敬地回应着，心里却捏了一把汗。
师父这不会是不要我了，又把我发配回去当大堂经理吧。
“那，周航，你过来一下。”
周航？这名字他还真没听过。等人到了眼前，孟鹤堂才惊觉 
这不是那轴三弦吗？
孟鹤堂仔细看了看周航，整个一小团子，剪了个平头，穿了个老头衫，趿拉一双布鞋。垂着手站在师父身边，并不抬头看他。
“你也没个固定搭档，我这几天想了又想，觉得你们一动一静的搭档应该不错。周航是传习社出来的，唱戏三弦一门儿灵。当然了你要有什么不意见也可以提。我这……不强迫。”
“师父……”孟鹤堂刚想说什么
“你好师哥”周九良向孟鹤堂伸出了手，“我叫周航。”
还是一样的没有表情。不过他这声一出来倒是惊着孟鹤堂了。
到底是唱戏的，嗓子就是亮。听这声倒是能听出来少年音。孟鹤堂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处，正在以他控制不到的速度破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