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 下(3)

“什么？！”古铭有些失控地提高了音量，“古娅在前一天下午就已经不正常了？”
“也不能说不正常吧，就是有点儿古怪。我当时记错了房间号码，以为414号还没人入住，就用房卡开门准备打扫卫生。结果刚一进去，就看到那孩子表情特别慌张，赶忙
轰
我出去不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朝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突然，手机铃响了。按下接听键，何云清的声音从手机中飘来——“古铭哥
，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
可能
。
”
（八）
指纹检测中心。
两人交换完自己得到的线索后，双双陷入了沉思。何云清望着古铭那一点点紧锁起来的眉头，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觉得这两天来自己就像是被偶然拉进了一个拼图游戏。诸多疑点和线索是一块块拼图，自己和古铭则是那个玩家。随着被摆对位置的拼图逐渐增多，真相也越来越明晰。只剩最后一块，谜团即
可
解开。
这让何云清
不无
兴奋。而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对古铭的打击会不会太大……
终于，最后一张拼图降临——一名工作人员走向他们，说：“检测结果显示，致幻剂的外包装上，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
何云清长吁一口气。
这样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郑歆刚刚告诉何云清，这种致幻剂实则是一种非法化学药品
。若微量吸入，则有助于激发创作灵感，若吸入过多，后果不堪设想。郑歆忆起自己
和古娅曾偶然听说
致幻剂的
神奇功效
，郑歆
那时
并未
当真，而古娅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一语点醒梦中人，何云清突然间想到，自己和古铭一个个地排查嫌疑人有没有作案机会，却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
可能
——最有条件
将
致幻剂放入414号房间的，便是古娅自己啊！古娅很有可能是为了激发自己的创作灵感，冒险从黑市买来了致幻剂，
可
首次使用致幻剂的她对剂量的大小并不明确
。也许她正在研究致幻剂剂量是否合适时，娟姨进入房间，受到惊吓的她连忙把致幻剂攥在手心，并愤怒地把娟姨轰了出去。娟姨走后，古娅怕万一有什么人
再
闯进来看见致幻剂，便把它藏在了台灯内壁。随着吸入的致幻剂在体内一点点累加，古娅的精神防线也被一道道摧毁。幻觉使她精神错乱，最终在舞台上自杀……
（九）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何云清站在古娅碑前，看着遗照上那个笑靥璨然如花的女孩子，怎么也无法
将她与那个“自作孽不可活”的舞者联系起来。是什么使古娅
为了确保拿到冠军而
铤而走险，
出此下策
？是舞蹈吗？
是艺术自身吗？
是，又不全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