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周九良】九世轮回篇（3）（含张云雷杨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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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九郎穿的够不够厚。”张云雷一边嘀咕一年慢慢挪到窗边关上了窗户。
到底是快七十的人了，腿脚多少有些不灵便，仿佛回到了刚复出的那段时间。
“那庄公闲游…”
当年张云雷开蒙学的就是太平歌词，那调门儿，别提多高了，小小年纪就能唱倒二，除了师父没人能接得住。如今乌黑的长生辫儿变成了满头的白发，虽然嗓子没那么亮了，韵味却更足了。
孟鹤堂听得入迷了，随着御子板的节奏在屋子里轻轻摇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关于前世的记忆，似乎并不完整。
孟鹤堂很想凑近仔细瞧瞧，但是还是止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他给人带来的，只能是刺骨的冷。或许这种艺术，本就远观而不可亵玩。
今儿个过节，张云雷杨九郎攒底。
孟鹤堂觉得这俩人似曾相识，或许九良也跟他们有关，于是一路跟到了园子里。
“你说这见天儿的也没几个人，大过节的还得加班，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是，照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咱这园子还能撑多长时间。”
“……”
“啧，你俩干嘛呢？前头都收拾好了？还有功夫在这儿闲聊天呢？”
这样的牢骚话，九郎听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生气，却也觉得对不住学艺的这帮孩子。现在愿意学相声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这行不景气了，这是现实。
孟鹤堂找了个空座停了下来，他不懂这俩人在干什么，但是还是被逗的哈哈的。
“有点意思啊。”
稀稀拉拉的掌声和二位角儿鬓角的汗水实在是有些不相称，可惜孟鹤堂不会鼓掌。
到了返场，又走了几位大哥，张云雷再次体会到了当年师父的艰辛。
下了台，张云雷一个人在更衣室发愣。
“磊子，你怎么了？赶紧换衣服啊，回家我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翔子，是不是我嗓子不行了？”
“哪儿能啊，你这嗓子不行，那还有谁行啊！”杨九郎过去帮张云雷脱下大褂，“别瞎想，今儿个大伙儿都在家过节呢，腾不出空来。”
“唉。”张云雷点点头，叹了口气。
一回家杨九郎就直奔厨房开始鼓捣吃的。
两个人的晚饭不比太过复杂，不过张云雷最爱的黄焖鸡还是必不可少的，小香菇，小青菜，小土豆，各种配菜也一应俱全。
杨九郎舀起一勺汤想尝尝咸淡，喝了两口就顺手把剩下的倒回了锅里，却被刚坐到餐桌前的张云雷瞧了个正着：
“哎杨九郎你干嘛呢！”
看来这多半辈子的洁癖是改不了了，就这一嗓子吓得九郎差点把勺子飞出去。
不多时这饭就好了，九郎把饭菜餐具一一摆放好，还没等落座，“啪”地一声，停电了。
“诶，这怎么了这是？”
“可能是跳闸了，磊子，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