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组】向阳不变·蝴蝶房客03(2)

他一边和两人有说有笑，一边不动声色的左右张望，心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
正说着话，弗朗西斯的突然不动了。
美艳的东欧美人走近了他们。
伊万先是和弗朗西斯和本田菊握手，然后给王耀一个冷淡的回应。
王耀对于这种忽然的冷漠讶异了一下，拿着酒杯抵在唇边轻笑一下，对这种幼稚的表达感到无奈。
弗朗西斯轻轻吻了叶莲娜女士的手背以示尊敬，她优雅一笑，却抛给王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推着伊万走了。
这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绝对继承了母亲吧？王耀心里默默吐槽。
……
临近12点，王耀还坐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耳机里播放的苏联军事广播节目，因为宴会上喝了点酒有点头晕，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喝着浓茶解乏。
“叮叮叮~”办公室电话响了。
“喂，你好，新华社。”
“王耀，我正好走到大使馆门口了，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
“就一下，我还有圣诞礼物没有给你。”伊万抢话。
“好吧。”王耀围上厚厚的围巾。
大使馆的铁门被锁上了，外面飘着零星的雪花，警卫准备开门，被王耀制止了——谁知道开了门，伊万会怎么得寸进尺。
“不好意思，请快点，我还有工作。”
伊万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女仆将礼盒从铁栏中递进去。
王耀微微晃神，这情景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好像出现过这一幕，是那个世界？
他打开一看，是一本册子，里面有几张蝴蝶邮票、一些蝴蝶的照片，还有蝴蝶标本。
“你喜欢蝴蝶？很漂亮，我很喜欢。”王耀礼貌的笑着。
伊万直直看着他：“雪越下越大了。”
王耀无奈道：“不好意思，这边不能随意接待客人，你知道，这里住着很多重要人物。”
“我知道，你别动。”伊万没给王耀询问的机会，缓缓站起身。
王耀瞪大了眼睛，看着伊万别扭的、一瘸一拐的走近，虽然走路还离不了拐杖，当却比之前好多了。
明明几步路而已，时间却慢到几乎停滞。
“你……”
伊万艰难的扒着铁门，疲惫的笑了：“我在乌克兰接受治疗，其实我应该能走的更好的，可能是因为今天喝了酒。”
王耀抓着他的胳膊，也不知怎么了，眼泪往心里流，他勉强弯了嘴角：“祝贺你！”
伊万头发上落了雪，王耀伸手替他拂去。
“莫斯科的春天夏很短，所以莫斯科的蝴蝶是短暂而美好的，但我留住了它。”
王耀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煽动眼泪的气氛让他很难应付。他低头抵在铁栏上：“抱歉，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明明礼物清单算的好好的，却独独忘了这个人。
“没关系，今天能见到你，我很开心。”伊万难得语气温柔。
平静的语调在心里搅动，翻江倒海。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拒人千里之外，却捧着一颗赤诚之心，倾诉他不愿诉之于口的罪孽，分享他生命最为光彩的瞬间。
围巾里的暖气烘得王耀脸红红的，他颤抖着声线道声再见。
女仆推着轮椅，伊万坐了上去——恢复淡漠的神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