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睡眠 文/花犯(4)

“有时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犯的是道林格雷之罪，还是维纳斯之罪。”
我又被她的俏皮话逗笑了，低头亲吻她的前额。枕着我腿的人蓦然变成一具腐烂的女尸，我惊讶之余抬头看向门牌号，是237房间。大荧幕上1900的特写换成杰克疯癫的嘴脸。一切都按照《闪灵》的剧情在上演，我打开房门，过道尽头是汹涌而来的血河，我沿着走廊奔跑，穿蓝色连衣裙的双胞胎小姑娘手拉手挡在我面前。
“丹尼，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我知道我被逼到绝路。
“丹尼，乖孩子，我会找到你的。”淌着血河向我走来的大块头挥动手里的斧头。
我放弃抵抗，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屠杀者的到来。他走到我面前的一瞬，像是突然从阴影里现形一般，他变成巨大的兔子玩偶模样。血河消失了，双胞胎也不见了，长廊正中只有我跟兔子绅士面对面站着。他举着一个彩色气球塞到我手里，说，“这是你丢的梦。你不用在深度睡眠里游荡了。”
这算什么？好的坏事，还是坏的好事呢？我握住兔子绅士毛茸茸的爪子，使劲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