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七(4)

远处的草原上，一群斑马正在悠闲的享受着午后的时光。完全没有意识到高大繁密的草丛中潜伏着的危险。那些母狮子把身子伏地很低，肚皮几乎贴着地面，它们的脚步很轻，踩在枯树枝上也发不出多大的声响。有一些机敏的斑马抬起头“呼哧呼哧”地扇了两下耳朵，但什么也没发现，就悻悻然地继续勾下头吃着草。
突然，一边的狮子跳起，就像是从草丛里长出来的一样。整个草原顿时陷入了慌乱，但是狮群却井然有序，把猎物赶向另一边的伏兵。斑马族群里有几只跑的特别快，率先冲到了狮子包围圈里，但那些却不是最健壮，最年轻的。相反，那都是些看起来就有病，年纪还很大的。母狮们争相恐后的将它们扑倒，要穿喉管，撕扯皮肉。其他的斑马就测机逃出了包围圈。一番追逐之后，成为蛋白质的就只有一开始跑的特别快的那几只……
“你们说说那几只斑马是怎么回事?”阿左放下望远镜，按着膝盖缓缓起身。
“被求生的欲望冲昏了头脑?”郑笗雄有些没底。
郑笗竹撑着下巴思索：“它们都是年老或有病的个体……”
“对！他们都是年老衰弱或者有疾病的个体。这就是自然界的法则。比人类的社会更加单纯、简明，弱肉强食。就算你是组长的后代，患上了传染病也没有任何继续待在族群里的理由。那些衰老，孱弱的个体也都是累赘。自然界没有赡养老人这一说法。那些疾病，残疾，衰弱的个体在族群里是祭品，是跳板，是换去整个族群生存的筹码。弱肉强食，仅此而已。”
郑笗竹皱褶眉头反驳阿左的言论：“但是……人类的社会不是这样的！”
阿左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调侃着：“人类的确更加复杂。”
郑笗雄问道：“那这算什么?”
“算歌颂大自然。”阿左转身往车上走。
阿左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响了一下，阿左突然站住，回头对二人说：“我有些是要去办一下，你们先去集合地。”说罢便炸成一团黑雾消失了。
“哥?你会开车吧?”郑笗竹坐在副驾驶上担忧的问道。
郑笗雄看着复杂的仪表盘更担忧：“拍拍方向盘就能自动驾驶吧?……应该吧?”
……
集合地在一条山脉的鞍部。虽然谈不上风景秀丽，但还是有那么几分赏心悦目的意思。长时间在图书馆的书架子间穿梭，这次来到密林里呼吸一番新鲜空气的体验着实让两个孩子开心坏了。
郑笗雄和郑笗竹刚下车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把手举起来，不要动。”声音冰冷刺骨，但是却又有点熟悉。
郑笗雄望过去，只看见枝叶交错间隐约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头发枯槁蓬乱，带着一个遮盖住整个左眼的单框眼镜，被有些驼。全副武装的穿着野外求生的行头。举着一把灰色的M1911指着二人。
这不正是上次请教阿左的那个陈丞赋吗?
“哎哎！师兄师兄！是我啊，我们也是阿左的学生！”郑笗竹搭起话来。
“我可不认识你们！”陈丞赋在两人面前站定。朝两人附近微瞥，谨慎的关注着两人的举动，提防着可能色隐藏敌人。这时，陈丞赋身后的密林里又窜出一个人，全副武装，带着面罩。也以同样的姿势拿着枪对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