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待你长发及腰（二）(2)

“怎么样？很不错的故事吧。”
“无论什么时代都会有异端者的存在，在某些时候就需要像我这样的，非人道的力量。怎么样？对我的力量有兴趣吗？”
“邪魔歪道，一派胡言！”
“你说的也对。”女子一把抓住和尚的脑袋。
“但是，光凭正义是无法保护所有东西的。就比如这大旱和快死的你。啊！居然把你可爱的小师弟忘了，哈哈……”
“你！”咬牙切齿，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因为夜叉说的一点也没错，光凭正义是无法保护所有一切的。
“……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把你的记忆给我。而我，会在把所有力量给你后，带着你的记忆死去。这样，拥有干净走马灯的我，就可以轮回转世，从这无尽的孤独中解放出来。这样，你还会要我的力量吗？”
“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女子挑和尚犹豫的脸。“更何况，得到我的力量后，你就可以阻止这场干旱。说不定……还能救你的小师弟一命。很划算吧。”
“啊！很划算！”
“哈哈……很好！很好！就是这个眼神！那么……”
“妖孽！”小师弟用尽力气扑到师兄跟前，但师兄已经中招晕了过去。
“小师傅，何必动怒，我又没伤他分毫。”女子后退了几步，避开挥舞的禅杖。
“说起来你们这些和尚还真虚伪，明明救不了他们还说自己是佛主派来救苦救难的，哈哈，真好笑。”女子掩嘴嘲笑。
“你们就这么丢下受苦受难的人们离去，真的好吗？在那些灾民眼里，我和你们是没有区别，作为共犯者来说。”
小师弟心下一惊，握住禅杖的手捏紧了几分。
“动乱之中安能独善其身，受难之时岂有极乐？”女子丢下武器，表示自己不会动手。“鬼魅横行，白骨遍野，你们佛家的清净不过是妄言而已。”
“妖孽，你迷惑不了我！”
“嘛，比起昏迷的这位，你的确不好迷惑。但是，如果只有杀了我，他才会醒来的话，你会怎么样呢？”也许是出于戏弄之心，女子突然很有兴趣，看看这两个人会怎么选择。
“但是前提是你能杀了我，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连杀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说起来，最近都没好好杀人来着，拿你们两练练手……”
“教えを説かれよ！”小师弟直接一个咒语结界扔了过去。但很现实，他根本打不着女子。
“啊啦，真是棘手。”女子拍拍身上的灰尘。“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想拯救这片地域的人吗？”
“造成现在这番光景的罪魁祸首，也会改过自新？”
“只是突然羡慕你们而已。”女子的眼神有些失落。“我已经活得太久，也孤独得太久。但是杀人无数的我，死了也只会下地狱。所以，用你的记忆与我交换力量可好。你救你的众生，我去我的轮回转世。”
没有理会女子，小师弟不停叨念着佛经，试图唤醒昏迷的师兄。“万象非实，万象若梦，万象乃虚，渡我者，佛祖慈悲……”
“没用的，小师傅。”等了好一会，女子才开口。脸上难以抑制的笑容看上去很狰狞。“他已经跟我交换力量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