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中心】四时(9)

两个人确确实实度过了像梦一样的一天，只是希望时间能够长一点，然后那一天结束得再晚一点。那之后，两个人共同的期望填满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两个人一起听了小型凯尔特音乐会；在日本文化厅听了东京交响乐团的贝多芬；在鸟取的星空下接吻；在楚格峰的国界交界处合影留念。手冢钓鱼的时候不二靠在他的腿上睡得不省人事，不二写俳句的时候手冢也总是皱眉到最后承认不知道要怎么样评价。
两年前的10
月29
日，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了争执。手冢原定早晨结束的CM
拍摄行程因为摄影棚内有之前一直未完成工作的模特，所以工作稍微拖延了半个小时，没想到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先是轮到手冢拍摄的时候设备出现故障，修理故障就花费了相当的时间。手冢只好发信息告诉不二自己可能会迟到。故障修好之后手冢尽快投入拍摄，拍摄结束的时候手冢开始往球场赶，结果电车线路上发现有人卧轨轻生，又拖延了几个小时，手冢打电话告诉不二让不二回家的时候，不二没说什么，只是说会等他。手冢赶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又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只好往球场跑。幸亏平时锻炼得当，手冢才没有倒在十公里的路程沿途，最后赶到球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网球场上积了一层厚实的红叶，深秋的山里非常寒冷，不二穿着米色的风衣坐在球场边瑟缩着拉紧了衣领。周围太黑，手冢看不清不二的表情，但对于不二在这里等了自己整整六个小时的事实，手冢因为歉疚和感动直至想要落泪。
手冢过去拥抱了不二，隔着不二的衣物手冢都能感觉到不二身上的寒冷，但不二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他。
“
抱歉……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以后一定会计划好时间，不会让你等我。”
手冢只是更加拥紧了不二。
“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了由美子姐姐，姐姐会来接我。”
不二说，“
我会告诉姐姐，我们比赛结束以后，一起看了枫叶，看得太开心了所以忘记了时间错过了巴士。”
“不二
……”
“
那个时候也是一样的。你离开了，我只能一个人完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比赛。总是在想，如果你在身边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没有看向手冢，也没有回应手冢的拥抱，不二只是靠在手冢的怀里自顾自地说着。“
发球的话手冢会在这里用零式发球，能很轻易地破解我的反击，如果不进攻的话也许就拿不下那一分……
打球的时候不能够再以寻求刺激为目的，如果注视着想象中的你的话，我就一定能认真起来。手冢就算不来也没有关系，毕竟只要我一个人在的话，就算守护了约定。”
手冢吻了怀里的不二，不二全身发凉，连唇都带着寒气，冷得手冢都痛起来。开始的时候不二咬紧牙关一直在拒绝他，手冢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技巧，只能小心翼翼地凭借直觉安抚不二。大概是意识到手冢的笨拙无措，稍微放松了防备。最后两个人都无法继续呼吸才放开了彼此，手冢再次伸手将不二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