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祺逸】丁程鑫×马嘉祺×敖子逸我们说好不再见·第八十节

“或者说，我们本不该开始的。”
低头看着怀里人的发旋，像是一个没有色彩的空洞，逐渐演变成无尽的深渊，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妄图把他吞噬。
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不想再多说毫无意义的话，因为那听着太像为自己申辩为自己开脱甚至是为自己赎罪了。我不要，我要让自己承受这份罪责，我要让自己记住，我欠敖子逸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有的一切都成定局，过多的挣扎也于事无补。
“不该开始？”敖子逸缓慢地抬起他埋在我肩膀的头，一帧一帧像是放慢的镜头，“现在不仅要把我丢掉，连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都想否定？丁程鑫，你知道吗，我有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甚至每一秒。一直被我小心翼翼珍藏的回忆，在你看来，不过就是令人厌恶的垃圾，只有等着被扔进垃圾箱的份！”
敖子逸腥红着双眼，里面迸发出的凉意像是南极的寒冰，失望，挫败，难以接受，还有藏的很深很深的祈求。他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颤抖，甚至连嘴唇都在轻微的抖动，紧紧抓着我胳膊的手，是他最后残余的奢望。
看着他手腕上的红豆手链，有些嘲讽地勾起嘴角，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谁，是他还是我自己，又或许是我们这可怜可笑可悲的“爱情”。
我伸手抚上这串廉价的手链，当初买下它是我一时兴起的无心之举，后来又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送给了眼前的人。谁知被这个人当做无价之宝，明知道是个劣质品，却从来没有摘下过。这种东西怎么配得上敖子逸，它就是个什么都代表不了废品。
“你还戴着啊...”我低声笑着，眼眶却微微发热，现在的我是一个无情无义地侩子手，发狂般要让面前的人遍体鳞伤，要把他置于死地。
他一滞，低头看着我说的东西。
“你是知道的吧，那次，我根本没想过要给你带什么东西，这串红豆，不过是我信口胡诌来的。‘相思’？”我不屑地一笑，掩盖住此时被灭顶的痛苦淹没的自己，“我瞎掰罢了。”
敖子逸还是盯着他的手腕，仿佛要把它盯碎。你说句话啊，大声地骂我，或者打我也可以啊，你这么沉默，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有多难过。
多难过？敖子逸的难过，是我想象不到的吧。
“浮木。”他愣愣地挤出这两个字。
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让我帮你上岸，现在你上岸了，”他把我的手指从红豆手链上一寸一寸推下去，眼角晕开一片孤寂，“却把我丢下了。”
心脏一瞬间钝痛，痛到连呼吸都那么困难，我忍住想流泪的冲动，微微仰起脸越过敖子逸的看向外面，岁月如何静好，都不曾有一分是属于我的。
“我这块浮木，为什么当初就没想到，总有一天你会上岸，自己却只能一辈子呆在海里，一直到腐烂消失呢。”他沙哑这嗓子，声音听不出波澜，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岸上所有的灯光热闹，都跟我无关。”
好像一首曲子没有音谱，一段舞蹈没有力量，一个人没有灵魂。
只有对一件事情再也不抱希望才能用这样的语调说出这样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