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言》——壹（顾念篇）(2)

空泉山第一术士扶摇，我虽未曾得见，却识得名剑越魂。
“顾公子，请随我来。”扶摇施施然行了个礼，继而做出“请”的手势。
我随他到了一家客栈。屋内小榻上安置着一位女子，已是没了呼吸。我转身，扶摇已摘了遮面的物什，毅然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
“扶摇阁下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我伸手欲将他扶起，他却避开了我。
“顾公子，止琴被妖孽所伤，望君出手相救。扶摇定是感激不尽！”
我拉起扶摇:“顾某自当尽力。”
那女子的确是被什么邪物所伤，竟损及元神。
我言于扶摇:“止琴姑娘就算醒来，可能……也会失去大部分的记忆，亦可能连阁下都会忘却。”
扶摇脸色有些惨然:“无妨……只要她能好起来……”
我折了扶摇二分之一的寿数救回那女子，不出所料，她醒后全然不识得扶摇。我看见扶摇笑着，泪却在一瞬间落下。
“痴情人。”我轻叹。
一如以往，我走在相同的路上。小屋烛火亮着，却少了那抹亭亭的身影。一阵阵的心悸让我倍感不安，匆匆往回走的路上，寻见了她。那双曾满含笑意的眸子如今长久地合上了。她额角的伤使我失措。
我将她带回家，折了自己二分之一的寿数换她回来。
“念儿，你记住，不要随便折自己的阳寿。”犹记父亲临终前的叮嘱“身为顾家阴阳师，寿数只有四十……”
可惜了，谁料我今年已有二十年岁。以后的日子，怕是不能陪她走下去了。虽心有不甘，可感受到她慢慢收回的气息，倒也心满意足。身体变冷的一刹，我兀地懂了扶摇的那滴泪。
是不是来不及对你道出那句“我爱你”了……
随着最后一音消散，说书先生轻拍抚尺示意终了。
座下人皆叹。
“先生，那顾公子是死了？”
“不，顾念未死。”说书先生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座下客疑言纷纷，说书先生端起了茶盏:“这倒还多亏了那苏诺姑娘。”
“先生何出此言？”
“稍安勿躁……”说书先生道“今日天色不早，诸位若还想听，我们明日再会。”
众人皆会意，悄然退出。屋外，有人抬头看向未落的浅色圆日，还有那未归巢的鸟雀。
这哪里是天色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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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洵的诗词小课堂】——关于本篇出现的诗词歌赋
（敲黑板）
关雎
先秦：佚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国风·周南·关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第一首诗，通常认为是一首描写男女恋爱的情歌。
终于打完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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