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我们的教官是国防生(2)
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听到他的朋友——隔壁连的连长喊他子玉。他回头,笑得阳光灿烂,天真无限。我们 在后面偷偷笑着,觉得他们是CP。但是有一天有另外一个人看到他,也是笑着挥手,"子玉——!”这是一个缠绵的名字,容易喊的有宠溺意味。我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喊他子玉的。除非以后有了交集成为朋友我就可以假装熟悉心里欣喜地说,“子玉!”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去当兵的,也许有一天去了朝鲜会勉强看到他,以一个违规驴友的身份被营救,他如果记得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会记得他坚毅温和的脸,“小妹妹,你怎么会掉到江里的?”
我说不会当兵,是因为军训时的死板实在让人丧气。而军营里据说比这严格十倍。我没想到这么可爱可亲的子玉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以后还要在那儿待很久,心里突然冷笑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这玉的什么瑕疵。
他竟然真是有瑕疵的,虽然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我所在的H大,是一所信仰丛生的学校。三口不离“红色”,组织活动却缺乏军人应该有的干净利落。常常是临时通知去听什么讲座,参加什么活动。拔河比赛连各个班的场地都懒得划出来。有一天又是临时通知去参加活动,他突然领着我们去一个大厅,没有任何交代。我看着那黑洞洞的门 ,一狠心抽出了队伍。走出门去的时候他看到我。他第一次看到我,单独和我说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脸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幽亮的眼眸,黑色如糖浆在里面旋转着,突然就不想这么走了。我知道只要我随便说我是去上厕所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特别想看他情绪波动的样子。
于是我特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随便。”然后我往外走、
“你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的眸子突然冷了一下。
我对他解释说我不想参加什么都不知道的活动,当时他如果有那种敏感,就会察觉到我在看着他眼眸时的沉醉和贪婪。他打了电话问过老师后告诉我那是一个前驻瑞典大使的演讲。我知道我现在入场也没什么。但是这样一切都毫无意义,显得我无理取闹一样。其实我是想把领导都叫过来解决他们懒散的问题的。不解决就这么妥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这种学校我觉得丝毫不值得尊敬,满不在乎混过去就行了,就算在会场假寐也无妨。但是我就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这么好解决的人。他此刻离我这么近,站在我面前,我心中欲望翻腾着不想错过他的美丽。于是他打电话叫来了辅导员。他低头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的睫毛,卷翘细密,排排紧扣在眼睑。下面的瞳孔在之下似乎是棕色的,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抬头看向我,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