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似梦(2)

     小帆笑起来，心领神会地说道：“小帆明白了，小姐是想出去吧？只是未出阁的少女出家门，是会被人笑话的。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小姐嫁了人，便可以出这徐府了！”“好你个小帆，就会取笑我。”“哈哈哈小姐饶命啊……”一主一仆追闹起来，连附近做活的丫头们也轻轻捂嘴偷笑。
     安静下来，羽泠又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空。梧桐空枝上栖着几只麻雀，抖抖翅膀，便轻易飞过院墙。“我要是变成个鸟儿，也能随便出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小帆坏笑说：“那小姐托这鸟儿，把它们在外边瞧见的，都说给小姐听听。”
     羽泠佯恼地瞪着小帆：“你怎么竟说些不成真的话……诶，等等，你说得有道理呢。” 小帆懵了，忙跪下说：“小姐莫不是傻了，信了小帆的玩笑话！奴婢真是罪该万死了。”羽泠忍不住笑出声，把小帆拉起来：“你这丫头，净想写什么呢。鸟当然不会说话，但是人可以啊！”“小姐的意思是……”“快拿纸笔来。”小帆还是不懂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只得取了纸笔。
      片刻后，羽泠满意地欣赏着刚写的字，折叠好。“小帆，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处墙边。“我记得之前这里有块砖松了，还没人来修，刚好可以利用一下了。”羽泠一块一块地戳着砖。小帆也忙帮忙。“是这块，”羽泠笑起来，“小帆，把它抠出来。”“啊？小姐这是要做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抠出来。”
     本就有些松动，再加上人为活动，那砖便被完整地拿了出来。羽泠亲自把那张纸压在砖下，又给塞了回去。拍拍手，羽泠满意地笑道：“好了，回去吧。”
      徐枫是当时已知的最有文采之人，饱读诗书又有治世之才，深得天子欣赏。膝下一子一女，甚是疼爱。在文学方面，对兄妹俩却是要求极严。俩人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来背书练字写作。或许喜好真可以遗传，徐羽行自幼便在这方面表现出超群的天赋。虽说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徐枫并不以为然，夫人与女儿都喜读书，徐羽泠更是乐在其中。
     第二天一早，羽泠便喊了小帆去看纸条是否还在。“小姐，还在呢。”“也是，哪有这么轻易遂愿。”
     一连数日，徐大小姐 都失望了。
     正要不对此再抱希望时，小帆开心地跑进寝殿：“小姐，小姐，纸条不见了！”
〈二〉
       洛欢棠一进入房门，就立刻在书桌前坐下拿起笔。洛川以为自家少爷又要开始埋头算题，欢棠却拿出那张纸，细细看一番，便执笔写了什么。写完后，好似并不满意，又团了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