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续《求仁》（二八）孤女苦命(2)

睨了沉香一眼，老者踱步走出，沉香会意地跟了出去，二人在屋外细谈。
“赵小姐的病症，老夫只能尽力而为！”
“这。。。什么意思？！”沉香大骇。
“老夫就明说了吧，赵小姐这是天生恶疾，跟他爹一样，小时候老夫已替她诊过一次，那时候她身体康健，如今却大不相同，发病这么快，才不过20岁，唉。。。《素问》有云「悲则心系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肺痨便由此滋生，这两年赵小姐情绪起落激荡，或是诱因，总之，你们预先知道也好，别让她再受刺激，这病没有准数，今天她能醒过来，但后续再有什么，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夫已经离去，沉香却僵在原地，这或许是他在瘟疫之后，又一次面对生死如此无助。
“八太子，我要怎么跟你交代。。。”
这件事被沉香瞒了下来，所有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提起自家小姐晕倒的事实，丁香也并不在意，总会时不时望着远方出神。小玉再三叮嘱下人照顾好她，陪着沉香走出赵府。
“沉香，保媒的事，我看还是打消了吧。”小玉看着他，郑重提议。
“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沉香叹了口气，选择妥协。
回到茅屋之中，小玉下厨做饭，沉香则怀揣心事扎着灯笼。耳边传来行人的交谈之声，越来越多的言论，让沉香颇觉奇怪。
“这天是怎么了，要下雨？”
“去去去，知道什么，乌云盖顶，不是啥好事情。。。”
放下手里的活，撩开帘布走了出去，沉香抬头望天，不由得皱起眉头。
万里晴空竟逐渐飘来乌云，积压成团，遮天蔽日，云层深处隐有雷声。
生逢异象，集市的人群之中多了些借机敛财的术士，执着铜铃，造谣卜卦。
“此乃不详之兆，贫道掐指一算，未来将有大妖出世，来来来，都来买，二两银子一张，趋利避害，保你平安。。。”
一番毫无根据的说辞让不少农人信以为真，纷纷掏钱买了黄符镇宅辟邪，而后安心地归家散去。
小玉同沉香站在了一起，却很是理智：“又是那些神仙搞得鬼。。。”
沉香低头细思之际，银盔红裳的人影已由远而近，小玉面色诧异：“四姨母——”
“进去说话吧。”龙四随二人进了屋去，小玉张罗着饭食。
“这么说，天上的异象是织女和七仙女受刑的缘故？”
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小玉落座，便见龙四点点头，在一旁诉说：“我算是明白了，神仙思凡，代价太大，这次织女和七仙女的贬谪也算是天庭给仙家的示警，这样的做法，真是比遏制还要管用的多。”
“天庭不会让任何神仙因为思凡而抹黑了道家的脸面，想要放弃责任，当然没那么简单，王母虽然不在了，但怕沾染是非的又何止她一个？”沉香握紧茶杯如此通透的一番话，反倒让龙四有些吃惊。
“这个道理，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如今八太子他。。。”说到此处，沉香黯然叹息。
“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愿意妥协，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丁香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