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续《求仁》（二八）孤女苦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沉香躺在床上，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帷帐，试着动了动身子，四肢略有些艰涩沉重。
屋外传来模糊的谈话，他能听出来是小玉的声音。
桌上的锦盒依旧是打开着的，凹陷处已空无一物。试探着伸出手，隔空去开柜门，直到第三遍法决念完，依旧不见任何动静，这才死心，望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怅然若失。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安慰自己一句，沉香不作他想。
洗漱完毕，推门所见的，便是小玉在阳光下的侧脸，一身淡粉绡衣，简单的斜分发髻，素净而美好，耀的人睁不开眼。灯笼随风飘荡，檐下的两人，眸光也交叠在此刻。
小玉同老翁作别，笑着凑上前来：“沉香，起来了？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怀疑似得摸摸自己的脸颊。沉香但笑不语，妻子的脸上少了些狐狸的媚态，多了些凡间女子别样的旖旎。
刘家村的事物未曾变过，只是在今日的他们眼中，又有些不同。
二人信步走在集市上，看着妻子恬淡的笑容，沉香感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也没什么不好。
买了糖葫芦给小玉，沉香不忘皱眉叮嘱：“少吃点，不然牙齿真的会生虫的！”
“想骗我？以前不都好好的么？”小玉莞尔一笑，糖葫芦已送进口中。沉香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劈手夺过另一串，望着前方熟悉的路线神色凝重：“我们该去看看丁香了。”
小玉点点头，两人带着些布匹权当做伴手礼，相携去往赵家。
自瘟疫平息，两家来往频繁，管家见了他们，熟稔地开门迎客。屋中丁香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出去，别再来了——”
随着逐客令的下达，客厅之中被赶出两人，锦衣华服，样子却有些狼狈。
“好，好，这就走！”
沉香细看过去，原来是老相识，村里的王员外之子。此刻鼻青脸肿，讪讪冲他抱拳，摇头离去。
沉香本欲将人叫住，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玉看着他挣扎的面色，同样有些哀伤：“没用的，丁香放不下他。”
两人相顾无言，进门之际，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一身淡绿长裙，面色羸弱的丁香，丫鬟见此，唤回她的目光。
看清来人，她空洞的双眼有了些微的光亮。
小玉送出手里布匹，佯装心情愉悦：“丁香你看，我专门给你挑的！”
赵家小姐勉强笑笑，想要凑近说些什么，忽然脑袋一沉，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丁香——”
“小姐——”
耳边的呼喊声渐渐小了下去，丁香眼前被黑暗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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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丁香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您去年不是说只是气血不足而已么？”沉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左右等不出个结果，心底无端生出恐慌。
“把药喝了就没事！”老者收回诊脉的手，苍老的脸上略带严肃，沉着脸开了一记药方，交给了赵府的管家，拿出药瓶在丁香面前闻了闻，丁香蹙眉，幽幽醒转，下人无不欣喜万分，同小玉扑上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