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writing’s on the wall(2.2)
【Ver. 悠然】
“我曾经提醒过你,你还来得及逃走,可惜你毫无危机意识。或者说,你太信任我了。”
轻佻冷厉的语气在我耳边萦绕,脖子上的伤口疼的让我感觉半边身子几近麻木虚脱,清晰地疼痛感告诉我有血正在一点点从伤口处流出来。
你是许墨还是Ares?
他长着一张和许墨一模一样的脸,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这个感觉像是先将人扔进温暖湿润的温室紧接着又投入深不见底的冰窟,给足了甜头转瞬又将其置于死地。渐渐地我好像觉得这似乎是在梦中,朦胧的没有真实感,就像一个玻璃罩将自己与外界隔绝。那么,如果冲破了这层阻碍,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现实?我尝试着用拳头死死的打着“玻璃罩”,几乎徒劳无功。
“小傻瓜,你这样是出不去的,要不要我帮你?”许墨温润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骗你了,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出不去了。”转瞬间,温润的声音被Ares取代,如同钝刀一片片将你的心切碎。
想躲藏却无藏身之处,我下意识的顶撞着坚硬的玻璃,浑身的骨头都几乎要疼碎了。偶然,你不在怎么撞到了这块玻璃最脆弱的地方,随之而然一道缝隙从中裂了开来。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照射在眼睛上,酸酸的,更不愿睁开。
“许墨!”我大叫着从床上支起身子,睁开眼睛,屋子里是淡淡的粉色,窗帘半敞着,阳光照射进来暖融融的,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空气中漂浮着的酒精的味道,闻着心慌。
果然,这是一场梦……
“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他的手触上了我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我动了动右手,刺痛感异常清晰,抬头一看药液一滴一滴的正从点滴瓶中在向下坠着,通过针管打入身体。
“李泽言。”嗓子好几天没说话,发出的声音都不像自己了,“我为什么在医院?”
“吹了凉风,脖子上还有伤,你说你为什么在医院。”
嗯,几天不见,怼人功力不见反增,是李泽言没错了……
“许墨呢?”我再一次试探着问他。
“他在哪儿和我有关系么?”李泽言说话的时候正在倒水,他的手抖了一下,热水差点洒出来。他将溅出的水擦干净,把杯子塞到我手中,“睡了四天半才醒,别操心这么多事。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四天半?居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从头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那天下午回家之后为了得知许墨的下落找到了周棋洛,周棋洛禁不住你的软磨硬泡带你去了许墨在恋语市的另一个家。再之后,自己看见许墨睡在沙发上,好像做了噩梦,又为他盖好了毯子。他醒了,自己被他轻轻抱着,然后换了药又讲了故事。再后来……好像自己睡着了,醒过来就在这儿了。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酸痛,和梦中的感觉一样。
“在很久以前,科学上有这么一个说法叫清醒梦。指的是在睡眠状态中,人的意识依然保持清醒,人能够拥有清晰的思考能力和记忆力。后来被证实,清醒梦其实是人类清醒时候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