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入罪之辩（2）(2)

    几近黄昏，木卮收了队先去了趟鉴定中心。
    “现场提取了三组DNA，一组属于死者唐生，一组与犯嫌人匹配，第三组尚未找到配对人。”
    “还有没有别的？”木卮斜靠在办公桌上问电脑前的鉴定人员。
   “车胎前有少量湿泥足迹，湿度与成分和离案发地不远的树林相近。”鉴定人员脚蹬桌架借力滑到背后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检验袋，“这是提取物，现场破坏程度较高，只能判断相似。”
   “好，新的鉴定结果像往常一样打我电话。”木卮朝人摆摆手，转身下楼出了中心。
    院角有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发动，沿着大道往门外开去。
    木卮迈前几步，隐约略过几个车牌数字，貌似是辆新来的车。她没多想用手挡着傍晚依旧毒辣的阳光，几步跨到自己的车旁，驶向了刑侦大队。
    
     王少坐在桌前，两只手攥地紧紧的，低着头回答小李和另一位办案人员的问题。山闲站在门外全身紧绷，垂下的双臂虚握着，别到耳后的碎发交缠着飘在脸上。
    木卮赶回来时，正赶上山闲口唇张合，欲言又止。
    “你头发乱了。”她忽地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反应过来时，没待回应扭开了门把手进了屋。
    “老朋友了。”木卮站在王少对面，手撑着桌子，“说吧，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是我，高中的老师。”
    “还有呢？”
     王少搭在桌面的手又攥紧，指尖颤抖，余光在桌上扫了一遍，才开口“——没有，没有别的关系。”
     办案人员停下笔看他一眼，木卮撑起身子，后坐在椅上，垂眸想了会，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山闲，又问，“你把事实全说出来，才算是自首。”
     王少头埋得更低，“真的、真的没有。”
   “那说下事发经过。”小李扣紧笔帽，将纸上移接着问。
   “我开着车穿过城南街道，突然冒出来一辆，我没刹住车，就撞了。”王少兀地抬起头，变了个人似的，舞动双手示意经过。
    木卮皱着眉，用指甲盖抠桌板缝，看着笔录上寥寥几个字，站起身来，“你们继续。”说完离开了讯问室。
    她和山闲并肩站在窗外，看见王少明显放松下的稍稍后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