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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刀刃贴着地面飞出,掠起点点积雪。
释放的魔力形成看不见的盾牌,在承受攻击的瞬间呈现出淡蓝色的荧光,残留在空气中慢慢淡去。
“纳蒂尔·斯特林奇执行员!”
纳蒂尔把音量降低,好让那边的怒吼听上去不那么刺耳。
“你生起气来可真啰嗦。”
那边的音量陡然升高,刺得纳蒂尔皱起了眉毛。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窗外传来,这雨不知疲倦地下了一整天,到了今天雨势虽不及昨日早晨那样骇人,却也仍是声势颇大。
已是八点,吊灯开着,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像堵黑灰的墙。
黛安娜叉起一块蘑菇,淡黄色的酱汁从上面缓缓淌下,看上去十分可口。
与她隔着小桌的对面,坐着白衫的安斯艾尔,他的头发散着,添了几分慵懒——他正往一块全焦的吐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黄油。
黛安娜又叉起一块切下的荷包蛋,却没有送进嘴里,“纳蒂尔遇袭?”她发问。
“昨夜,在调查途中。”安斯艾尔把餐刀放回。
“说是袭击也有点言之过重了点,不过是试探的程度。但是——”黛安娜顿了顿,叉子在手中转着,“是来自哪一边的试探呢?”
安斯艾尔笑了一声:“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雨水冲刷着不锈钢的护栏,警卫们在制服外套上套了雨衣,一动不动地站着。
在警卫身后,是同样穿着雨衣的人群,他们高举的标语牌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已模糊不清。
“废议草案”“权利平等”,他们呼喊的声音比雨声更大。
“我现在正站在威斯敏斯特宫外,可以看到··· ···”女记者不仅穿了雨衣,一旁还有人给她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