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拔榥筵卷前传」舞鹤与你,榥筵和她(3)
————神通
镇守府的夜晚降临的很早,窗外已经是灯火管制后的漆黑了。我收起准备明天寄到北方的包裹,短小的篇幅让长长信纸留下映射灯光的空白。
舞鹤的晴空万里和远在大洋深处的中途岛相差甚远,日光曦微在他的目送下拔锚起航。作为联合舰队伴随舰队的旗舰,舞鹤的秘书舰,我带领着最后一支精良舰队在正午靠港。
我的舣装大概已经损坏到能够被称为大破的程度,为保持平衡浮力而两弦注水让脚边激起的浪花也疲惫不堪。
驱逐舰的孩子们哭着说平时没有听我的教导任务训练,我笑着抚摸着她们的头。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要好好听我的话哦。」
爱宕受到的损坏最小,但却也是低着头用袖子擦拭泪水。
即使明白他的温柔能包容我的过错,内心也悲伤苛责自己对他的依赖。
制动已经快要损坏的发动机,走上延伸出去浅水覆盖着的水泥坡道才看见港口的两人。
「请让我出击,不要管我…」一个人是全副武装的木曾。
「不行,你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另一个毫无疑问是他。
「为什么大家为了攻势作战那么痛苦,如果我能。帮助大家…哪怕是。」
「已经够了,最后一支舰队已经去结束这次攻势作战了,而且从此再也没有可以出击的舰娘了。」
「不是还有我吗,你可以去南方的林加,也可以去北方的幌筵,无论在哪个镇守府你都是决定舰娘生死的提督,而我永远是舞鹤的舰娘,为了守护这片大海才是我至死不渝的本职啊…」
「攻势作战失败也好,这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决策失误,都是我一个人完成了灾难,所有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来背负。」
「可是我是舰娘啊,一直跟随提督你的轻巡洋舰木曾啊!」木曾很少见的哭着,从我还是舰娘候补生开始再到一起来到舞鹤。
「为什么要执念你的悲愿,在这个时间你们都是人类的女孩啊…」
「我也想带着你们去南方的林加度假,我也想陪你们去北方的幌筵踏雪……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以你们在我身边为前提的吗!」
木曾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在灼热的水泥港口上,混杂着夏日的汗水,眼泪打湿了眼前的灰白。
「提督。」
「神通,你回来了。」他的微笑很疲倦,
「那件事怎么样了…」
「大家都平安归来了」
「是吗,那努力就足够了。」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份安心。
「不愧是舞鹤练度最高的舰娘,我的秘书舰。」
「我希望…能解除我秘书舰的职位,如果可以把时间用在训练和教学上的话我觉得更有意义。」
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却又十分坚定。
「是吗…」
他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呢,伤心、难过还是单纯的感到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