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乾坤正道】【皇权富贵】如晤（11）

【转载   有授权   LOFTER作者:九八仙子】
01.
朱正廷透过师父澄澈的眼睛，看到了窗外的雪景倒映在师父眼中。
师父在回忆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才会变得这样明亮，仿佛发着光。
“为什么是蔡老将军？我们和他有什么交集吗？”朱正廷随意拨弄了一下师父给他的茶杯。
师父笑了笑，低着头盯着手中的拨浪鼓，“当然，我和他交情...还不错，你和他家公子，也就是蔡徐坤也有过几面之缘，只怕你不记得了。你那一次摔坏了脑袋，醒过来后记得很少的事情，一来二去把他也给忘了。你醒过来后，蔡徐坤来过一次，非要给我一个拨浪鼓，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过个几天就要和蔡老将军远渡西洋，以后见不到你了，叫你不要忘了他。如今到了今年，他回来了，他父亲却再没回来。”
朱正廷听完，耳旁只剩下窗外风雪暴戾恣睢的骇人声响。
“你看这个，这正是当年小蔡给我的，上面刻着'如晤'，我当时还奇怪为何偏要刻下这二字，原来这与你这个是相对称的。”师父说话的时候笑盈盈的，朱正廷却说不出话来。
“那为何...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朱正廷不敢伸手去接师父递来的鼓，他觉得已经乱成一团了，感觉心里有一捧酿了上百年的老酒，霎时间被打翻，一层一层荡漾，涟漪汾街，波澜起伏，熏得朱正廷想落泪。
“你那时候总是一个人，怯生生的，旁人见你很少讲话，逐渐也就不跟你讲话了，独独只有小蔡，每每跟着他父亲来我这儿的时候，他总喜欢逗你玩儿，好在你天生也不是个闷葫芦的个性，两个小孩子，胡来几次就熟络了。别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次他在后面追你，你一边回过头看他一边往前跑，扑通一声你就掉荷花池里去了，小蔡大叫着你的名字也跟着跳进去了，想把你拉起来，拽到你衣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水，结果你俩弄乱了我半池子的荷花，才被蔡老将军给抱上来了。”师父笑意更深，注视着朱正廷的眼睛，仿佛透过朱正廷溪水叮咚的眼帘在看另外一个人，朱正廷觉得这样的眼神有些熟悉，却忘了在哪儿见过。
02.
朱正廷告别了师父，起身下山。
雪更大了，朱正廷裹着素白的绒衣，有些雪落在他的手心里，却毫不留情地化掉了。
朱正廷想起那一天，那时候的雪比现在温柔多了，那时候的雪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温婉，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落入手心就软化成水，还冷得刺骨。
他还想起也就是在那一天，他一推开门，就看到蔡徐坤。
蔡徐坤那时候站在门外，眼里柔情千万，雪落在他肩上，没有化掉，仿佛定格住一切，一切只为朱正廷而来。
这样冷的天气，朱正廷却觉得眼眶有些湿热。
朱正廷突然想起什么，猛得像师父的房屋飞奔过去，雪地里坑坑洼洼，把他绊倒在地，他皱着脸蛋爬起来，又继续跑，也不顾腰间和身后还在隐隐作痛。
他要去找师父，把蔡徐坤给的一对儿拨浪鼓拿回来。